在西伯利亚最不爽的就是天气了,刚刚还感觉不到寒冷,可仅仅一阵风的功夫,气温就降得让人接受不了了。
莫然找了个背静地方,撒了一泡尿,可是上面的热气仅仅息就散去了,地上的已经开始有结冰的意思了。
“那两匹伤马怕是熬不住了!”等到莫然回来,伊利亚·西林沮丧的说道。
寒冷的冬天对顿河马来说算不上可怕,可是那两匹伤马身上都有枪伤,这一路上又缺乏伤药,大量的流血使顿河马体力和精力都不足了,再赶上这大幅度的降温,两匹马已经开始不住的打哆嗦了。
“先拖着吧!”
那三匹无法行走的伤马已经被宰了,剩下的马除了五个人各自分了一匹健康的,就只剩下四匹了。如果把这两匹伤马遗弃了,十多杆骑枪和十多套大氅能把另外两匹活活压死。至于三条高加索犬,呵呵它们能驮东西吗?
“如果不是蒙古马跑丢了一匹,也许它们能撑过去。”压下心头的怜悯,莫然道“走吧,这天都开始暗了,如果再耽搁下去,别说救人了,我们都不见得能走好运。”西伯利亚的晚上能冻死人的,更何况这天似乎有下雪的意思。
论起心肠之硬,伊利亚·西林绝不输于莫然,他所叹息的不过是损失了一匹昂贵的顿河马罢了,并不是真的怜惜生命。在远东,蒙古马不值钱,可顿河马却只有哥萨克的聚居地有,一般人是买不到的。
“前面十多里就是诺威金矿,里面本来驻扎有一个五十人队,现在应该还有三十八个哥萨克,我只有五个人,只能等天黑了之后找机会下手。”
“这天也快黑了。”翻身上马,莫然大声道“十多里用不了半个小时,我们要尽快赶过去,那两匹马不能死在这里!”
卡扎耶夫是小队的先头兵,莫然紧随其后,牵着一匹驮马并排走在山道上。伊利亚·西林是倒数第二位,他后面跟着的是马卡洛夫。三条高加索犬围着马队奔跑,有意无意间,征召兵和狗狗把伊利亚·西林围了起来,不给他丝毫离队的机会。
似乎从红警空间出来之后,卡扎耶夫和马卡洛夫,以及那个叫做巴罗的征召兵有了一些变化,卡扎耶夫的肩膀上那对光板肩章多了两条手指宽的横杠,红底金线,看的很清楚。马卡洛夫和巴罗的肩章只有一道横杠,而且隐隐的,两人有些敬畏卡扎耶夫。
就像下位者礼敬上位者一样。
行了七八里,两匹伤马先后死在了路上,不得已,莫然把两匹死马和它们驮的枪支衣物藏了起来。希望有机会回来再取。
队伍缩减了一些,可速度又快了许多。
那匹最矮的是蒙古马,它们向来是最具耐力的马种,另外几匹顿河马也都是精壮的战马,体力都不弱。
雅布洛诺夫山脉狭窄细长,从蒙古一直延伸到斯塔诺夫山脉(外兴安岭),足有一千六百公里长,可是山中最高的山峰却只有两千多米,算不得高山险峰。
和东北的山一样,这里的矿藏丰富,是名副其实的宝山。
俄国人从十九世纪六七十年代,才开始大规模的向远东移民,这里的人除了耕种c放牧以外,最多的就是采矿的工人,尤其是以金矿为主。
从贝加尔湖一直到滨海省,沿着雅布洛诺夫山脉和外兴安岭c阿穆尔河(黑龙江),到处都是金矿点,每年这里能开采出数吨甚至十数吨的黄金。整个俄国有七八成的黄金来自西伯利亚,而西伯利亚有近半的黄金都来源于这里。
一路上,伊利亚·西林基本讲清楚了诺威金矿的情况。
它是一个新开采的金矿,似乎还没有向伊尔库茨克总督上报,里面的工人大部分都是中国人c朝鲜人和蒙古人,俄罗斯采矿工人只占到了不到三成。为了保证金矿的安全,金矿主利用黄金贿赂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