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很窄,两侧都是深深的排水沟,秦天的x5比三蹦子宽出不少,根本过不去,他只得把车停下来,徒步向前走去。
路上他拉住一位车主打听情况,那是一个看上去很淳朴的农民,额头镌刻着深深的皱纹,满脸都是沧桑之色。
“大爷,这是怎么回事?”
大爷叹了口气:“谁知道啊,这条路我们经常走,从来没有警察在这儿设卡子,今天却来了这么一帮,把我们都拦住了,要驾驶本行 驶证,我们哪有那玩意,但是人家说了,无牌无照就是非法上路,或者去车管所交购置税上牌子,或者罚款一百开走,两条道任我们选,我儿子说上牌子至少得千八百的,不如交点罚款,下次把眼睛放乖点,不被他们拦住也就是了,损失还能小点,这不,他去交罚款了。”
秦天满头雾水,这种执法方式他倒是第一次见到,国家为了规范机动车管理,让车主们上牌子倒是无可厚非,可是交一百块钱就不用上牌子是哪门子道理?
他给疤哥打了电话,但是对方没有接听,可能是现场太乱,声音嘈杂,疤哥没有听到。
秦天大步走向了面包车,到了近前,就看到疤哥站在交罚款的队伍旁边,时不时过去和警察搭讪两句,但是人家连头都不抬,根本就不理他。
秦天拍了疤哥的肩头一下:“大哥,过来一下。”
疤哥随着他离开人群,秦天笑道:“大哥,我可打听过了,只要交一百块钱就能把车开走,你不会是连一百块都没有吧?”
疤哥脸一红,虽然他不让秦天给他开工资,但是秦天怎么可能白让他给自己工作,时不时的就给他放下三千两千的让他零花,此时身上多了没有,五张毛爷爷是不在话下的。
“哪那么多废话?要是交一百就能走,我早走了,何必和他们捣这个蛋,问题是人家说了,我的情况和这些三蹦子不一样,我有盗窃机动车的嫌疑,但是他们现在没时间理我,等把这些车主打发走了再处理我的事。”
秦天的疑心更大了,按道理说,警务人员发现有盗窃机动车的嫌犯,应该第一时间处理才对,怎么可能放在最后,而且疤哥的手机还在身上,对方也没搜走,任他打电话,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大哥,他们既然认为你是盗窃犯,为什么不把你带到车上看管起来?”
疤哥摇了摇头:“我也很纳闷,可是我不敢问啊,我连个身份证都没有,万一把他们惹恼了,给了上了铐子怎么办?”
秦天笑道:“以你的身手还弄不了他们几个吗?打完了就跑啊,他们去哪儿找你?”
疤哥一撇嘴:“我要是没开你的车出来,早就跑了,可是我跑了你的车怎么办?被堵在三蹦子中间,根本就开不走。”
秦天有些感动,疤哥太负责任了,宁肯自己受委屈也不把那辆破车丢在这里,生怕会遭到埋怨。
“大哥,这个破车根本就不值钱,扔了也没什么可惜的,你这是何苦呢?”
疤哥白了他一眼:“再破也是你的东西,废话就将别说了,赶紧托关系吧,看这架势,说不定就得耗到天黑,咱们老在这儿耽搁着,厂子里出点事怎么办?”
秦天点了点头,拿出手机,但是还没来得及拨号,陈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弟,你搞什么飞机?我让李队长联系了所有出外勤的兄弟,他们说根本就没人扣过这么一辆车。”
秦天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笑着对陈刚说:“陈局,你马上派人到xx村附近来一下吧,有场好戏等着你收场呢?”
陈刚满头雾水:“老弟,我很忙,有话请直说,不要浪费我的宝贵时间。”
秦天一笑:“你就别问了,派几个兄弟过来吧,我送给你们一份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