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莲一愣,她没想到疤哥会质疑自己。
“小赵,你这是何意?”
疤哥苦笑道:“您阅历丰富,想必也知道当年的天华走私案吧?”
秦湘莲点了点头,天华走私案轰动一时,她当然有所耳闻。
“知道,这个案子早已审结,主犯也归案了。”
疤哥翻了个白眼,既然知道主犯已经归案,为什么还要怂恿秦天走他的老路?
“奶奶,当年的赖老板随随便便说句话,就能摘掉一个官员的乌纱帽,号称当地的组织部长,他对官场的影响力大不大?和黑社会发生冲突,打个电话就能叫几车武警来压场,他的能量大不大?喜欢踢足球,就买个俱乐部来玩,他的财富多不多?上至中央,下至地方,到处都有关系,他的人脉广不广?但是就这样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现在照样在监狱里吃牢饭,这说明您那套行不通啊,赖老板的下场已经摆在这里,再让秦天这么干难道不是在害他吗?”
秦湘莲笑了,原来疤哥是担心秦天也会重蹈赖老板的覆辙。
“小赵,你关心秦天,我很感动,但是有一点请你记住,秦天是我孙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考虑,不可能害他,你放心,秦天绝对不会沦落到那种地步。”
疤哥叹了口气,他相信秦湘莲不会故意害自己的孙子,但是事情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出发点好结果未必也尽如人意,好心办了坏事的例子数不胜数,也不多她一个。
“您凭什么确定秦天不会出问题呢?”
秦湘莲呵呵一笑:“因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疤哥不解:“愿闻其详。”
秦湘莲笑道:“既然你对赖老板的情况这么熟悉,想必对他的发家史也有所研究吧?”
疤哥点了点头:“知道,赖老板是靠走私起家的,短短几年之间就建立了一个庞大的走私网络,偷逃税款数以亿计......”
秦湘莲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打住,这就足够了,如你所言,赖老板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国家法律,把本应进入国库的钱财揣进了自己的腰包,损害了国家利益,即使他结交的官员再多,人脉再广,也难逃身陷囹圄的命运,而秦天和他有本质上的不同,并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政府为什么要和他过不去呢?”
疤哥摇了摇头:“奶奶,你老对秦天的过去还是不太了解,他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纯洁。”
秦湘莲眉头一皱,在她眼里,秦天就是一个遵纪守法好公民的典型,怎么可能会做违法犯罪的勾当?
“秦天,你和奶奶说实话,有没有做过犯法的事儿?”
秦天挠了挠头皮:“打架算吗?我这段时间没少和人动手,昨天还和一帮小痞子发生了冲突,把他手弄折了。”
疤哥白了他一眼:“你少避重就轻,打架斗殴充其量是违反治安管理条例,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别提了,捡重点的说吧。”
秦天满头雾水,如果弄折了人家手属于鸡毛蒜皮,那只有杀人能够得上犯法的标准了,问题是自己没杀过人,连鸡都没杀过,疤哥所指的是何事呢?
“我想不起来了,麻烦你提示一下。”
疤哥叹了口气,这小子果然是命运多舛,刚解决了不育症的问题又患上了健忘症。
“你忘了为什么要离开燕南,跑路到五亚了吗?”
秦天恍然大悟,原来他说的是自己涉嫌虚假宣传的问题。
虽然这次南下的主要目的是躲避薛洋的纠缠,但是如果不是梅英自作聪明,非得整一个什么秦皇求药的弱智故事做噱头,违反了广告法,估计秦天也不会着急白咧的把厂子卖给薛洋,之所以这么快就认怂,关键还是有把柄落在薛洋手里,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