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皱了皱眉头:“老华,对恶势力的纵容等同于犯罪啊,你这次让了步,下次他们再找你麻烦怎么办?这次让你倒车,下次让你把车送给他们怎么办?他们提出条件你就满足,助长了他们的野心,以后再去找别人麻烦怎么办?”
老华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疤哥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除了让步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平息事端。
“这位老兄,你说的我都懂,而且我也有切身体会,当初我翻盖房子的时候,小三子找我要拆下来的砖,我给了,后来我换车,原来的老普桑又给了他,他做买卖没钱找我借,一张口就是三万,我手头也不方便,就没借给他,他不依不饶,指着鼻子骂我,说我有了钱就忘本,气的我揍了他一顿,后来我觉得有些不合适,毕竟是老邻居,就筹措了一万块让他先拿去用,按说我也算够意思了吧?没想到他不但不感激我,还串通那三个流氓处处为难我,您说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怎么就碰上这么个混蛋?”
老华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手都哆嗦了,看起来应该是气的不轻。
疤哥叹了口气,凭心而论,老华绝对是个好人,与邻为善,仗义疏财,这都是一个高尚的人所具备的的优良品德,只是他看错了人而已。
华夏有句古语,叫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社会也是如此,在这个世界上,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人,大多数都知恩图报,但是以怨报德的也不在少数,很不幸,老华就摊上了这样一个恶邻。
“华老兄,我给你出个主意,把这几个小子狠狠的揍上一顿,最好打个半残,以后小三子绝对不敢再找你的麻烦。”
老华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这是馊主意,我还没动手呢,他们就说我是为富不仁,要是动了手,岂不是要落人口实?”
疤哥呵呵一笑:“鲁迅先生曾经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只要我们自己认为是对的,根本不必在意他人的态度。”
老华挠了挠头皮:“但是我是个爱惜羽毛的人,自从有点钱之后,我就开始给村里办好事,修桥补路,捐资助学,而且乡亲们遇到什么为难着窄的事儿,只要找到我,我都会尽力,如果按你说的办了,以后难免会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
疤哥白了他一眼,世人皆为虚名所累,果然不假,老华为了博个好名声,下的功夫不小,但是结果却并不尽如人意,小三子一再找他麻烦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老华,你爱惜羽毛的结果如何呢?”
老华长叹一声,疤哥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尽管他小心翼翼的维护着邻里关系,但是事与愿违,那些接受过他帮助的人根本不领情。
“别提了,说起来都是泪啊,好心好意修条路,结果全村有一半人骂我,说没修到他家门口,出行还是不方便,捐了三百万建了个学校,六七家人来找我,说孩子们读书声音大,影响他们休息,让我赔偿噪音污染带来的损失,刚把这些烂事解决完,出个门又被小三子挡住路,不让我走,可tm这条路是我出钱修的,给他们提供了方便,我倒出不了门了,还有天理吗?”
说着说着,老华眼角溢出了泪水,疤哥叹了口气,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要不是太憋屈,一个堂堂男子汉也不会掉了眼泪。
“老华,别这样,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眼泪不能掉,让人看见笑话你。”
老华擦了擦眼泪:“兄弟,我难受倒不是因为挤兑我,是因为我想起了老梅。”
疤哥有些莫名其妙,这老华的思维跳跃幅度也太大了,明明两人在谈村里的事儿,他怎么转到老梅身上了。
虽然疤哥不知道老梅是谁,但是从老华的表情可以猜出,这个老梅一定是个女人,而且是和老华关系不一般,说不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