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一跃而起,脑门重重的撞在了车顶,但是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跳到了土匪鸭身边,伸出两指掐在了她的人中上。
虽然土匪鸭衣衫不整,但是秦天知道她这是猛然之间受到了刺激,诱发了癫痫,必须尽快施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片刻之后,土匪鸭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神呆滞,就像傻了一样。
秦天叹了口气,看来她是被疤哥那句两千万刺激到了,以至于神志不清。
不过这倒可以理解,毕竟两千万不是个小数目,换了谁承受不了这么严重的刺激。
“大哥,这东西有那么值钱吗?你怎么张嘴就来,万一她出现什么状况,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实际上秦天并不担心土匪鸭出现什么意外,在他想来,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变成精神病,但是他有足够的把握治好,只是想吓唬疤哥一下而已。
疤哥白了他一眼:“我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吗?前些时候佳士得拍卖会曾经成交过一件类似藏品,价格是两个亿,这件往生被虽然只有一半,但是明显是皇家用品,说不定是乾隆老皇上用过的,估价两千万已经很保守了。”
秦天无言以对,看来这事怨不得疤哥,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即使土匪鸭真的因此而疯掉,也得怪自己嘴贱,要不是自己好奇打听这东西的价值,人家疤哥也不一定会说。
就在这时,土匪鸭忽然唱起了歌,手舞足蹈,旁若无人。
“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我左手拿个诺基亚右手拿个摩托罗拉”
疤哥叹了口气:“麻烦了,她真疯了。”
秦天看了疤哥一眼:“那就赶紧送精神病院吧。”
疤哥醒悟过来,可不是嘛,精神病也是病,有病就得治,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
疤哥发动了车子,打算把土匪鸭送去医院,秦天呵呵一笑:“算了,别去了,交给我吧。”
疤哥有些不相信:“你还能治精神病?”
秦天笑道:“就算真正的精神病我都能治,更何况这种喜极而疯?”
疤哥满脸的诧异,他虽然没接触过精神病,但是作为一个博览群书的人,也知道大凡精神疾病患者,无非就是感情或者事业上收到了挫折,一时想不开所致,喜极而疯则是第一次听说。
“什么叫做喜极而疯?”
秦天呵呵一笑:“你知道范进中举吗?”
疤哥点了点头,范进是儒林外史中一个典型的人物,此人自幼读书,但是仕途不利,从二十岁一直混到五十四岁还依然是个穷酸读书人,三十年间遭受了无数的白眼和讥讽,就连他老丈人也从来不把他当人看,所以一直抑郁不得志,后来终于考上了举人,当报喜的人上门时,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竟然发了疯,这是一个极其经典的故事,他当然知道。
“你的意思是她和范进的情况相同?”
秦天笑道:“没错,范进失意多年终于有了出头之日,所以才会发疯,而土匪鸭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不惜卖身,只为筹措出发展事业的原始资本,可以说两人有殊途同归之妙,只要我们效法胡屠户狠狠的抽她两个耳光,其病定然不治自愈。”
疤哥摇了摇头,秦天的意思他懂,土匪鸭为了赚十块钱吃晚饭,不惜将身体卖给一个鹑衣百结的流浪汉,可见其生活窘迫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却突然之间发现自己拥有两千万的资产,当然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发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作为一个正义凛然的男人,他实在狠不下心抽一个女人的耳光。
“不行,我从来不打女人的。”
秦天白了他一眼,是个男人就不会打女人,问题是现在打她的目的是为了治病,属于医疗手段的一种,和打架斗殴的打不是一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