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瞪了莫小言一眼,这孩子真没个眼力见儿,竟然看不出自己是在找托辞。
“孩子,你把大伯的小跑车撞成了一堆废铁,咱们怎么回去?”
莫小言脸一红,一时手贱毁了人家心爱之物,这件事是她心头永远的痛。
莫小言尼诺了两下嘴唇:“我又不是故意的。”
莫大吹胡子瞪眼:“故意也好,无意也罢,总之是咱们没车开,我想好了,过些天再回京城,那一百万等你到了美国我再打给你。”
莫小言被抓住了软肋,不敢再多嘴,乖乖的退到了一旁。
疤哥嗤笑一声,天上有飞机,地下有高铁,哪个都比汽车快,
莫大却偏偏拿没有交通工具说事,纯粹是找不自在。
“师父,你没车秦天有啊,借他一辆,下午咱们就动身。”
莫大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了一阵,想出了一个说辞。
“我老人家有个毛病,最痛恨借别人的车,你想啊,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不管是超速错道还是闯红灯,拍了就得罚款扣分,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回头给人家弄一大堆违章回来不好交代,所以这件事行不通。”
疤哥呵呵一笑:“原来师父是个脸皮薄的人,不过没关系,我脸皮厚,这一路上我当司机。”
看到这两人围着一个无聊的问题翻来覆去的秀他们的低智商,秦天暗自好笑,无意插嘴,但是他对莫大那个宅子的产权问题一直很关注,虽然嘴上说相信莫大,实际上心存疑问,尤其是那辆自行车,越看越像蓝雪儿的,禁不住也加入战团。
“对对对,我大哥当司机,绝对不会出问题,再说我几辆车好长时间没开了,再不活动活动难免放坏了,大哥,你下午就随便挑一辆送锦花先生回京城吧,顺便和几位师兄切磋一下武艺,看看老先生高足们的绝艳惊才。”
莫大被秦天逼上了绝路,小眼睛转来转去,忽然一捂肚子:“哎呦不行,早点吃多了,我肚子疼,得上厕所。”
莫大一溜烟蹿出了屋门,滑稽的表演逗得疤哥捧腹大笑,就连刚刚丧母满面忧伤的莫小言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挑,险些笑出声来。
秦天看到了莫小言的表情,拉了拉疤哥,又指了指莫小言:“大哥,别笑了。”
疤哥止住了笑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莫小言说:“对不起,你大伯太滑稽,一时没忍住。”
莫小言挤出了一丝笑容:“没事,我已经没事了。”
疤哥点了点头:“那就好,咱们走吧。”
莫小言在坟前磕了几个响头,拿起装有黄土的袋子,跟在秦天疤哥后面出了房门。
疤哥大喊了几声:“师父,该走了。”
但是没有人应答,疤哥眉头一皱,不知道这老小子又在耍什么花样。
“秦天,你们先走,我去看看他是不是掉进去了。”
秦天呵呵一笑:“那你可得拿个大笊篱,免得捞不上来。”
莫小言白了他们一眼,莫大那么大岁数了,怎么可以不尊重老人家,肆意拿他取乐?
“不许你们拿我大伯开玩笑。”
疤哥不以为然:“莫小言,俗话说不打不闹不热闹,你大伯童心未泯,就喜欢有人陪他疯,要是都不理他,他会闷出病的。”
莫小言无语,她也知道疤哥说的是实情,要怪也只能怪老头没正形,端不起前辈的架子来。
疤哥见她没有说话,也不再赘言,蹑手蹑脚的走向了厕所。
由于地处市郊,莫小言家又是个平房院,厕所很简陋,是个露天的,外面是一个粪池,和里面的蹲坑相连,并没有盖盖子,前两天又刚下过一场雨,里面是雨水和粪水的混合物,疤哥瞥了一眼,一个坏主意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