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裕也去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吃完了饭,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光。
园子里的阳光特别的足,又是秋后,中午正舒服,端了杯咖啡坐在廊檐下,手边是一堆的文件。
他似乎总有签不完的文件,夏以沫则捧了一本原版的《黄金草原》在硬啃。
她是学阿拉伯语的,在学小语种的大学生中,流传着这样一段话,“三分钟韩语,三小时英语,三天法语,三个月日语,三年德语,三百年的阿拉伯语。”
被誉为世界上最难学的语种之一,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么个冷僻的专业。
学着学着,两年也就这么过来了。
唐裕并没有留心她,专注于自己手头的活,老头子们都盯着他,一点行差就错都可能成为他们的把柄。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和谐,他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安静的下午,甜美的不可思议。
过了好一会儿,桌上的咖啡端起来的时候发现已经空了,唐裕才放了下来,然后发觉已经很久没有声音了。
侧头一看,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书就放在桌面上,脑袋搭在书上,睡得很香。
从来没有留心观察过她,现在看过去,她的睫毛真的很长。
他不知道别的女孩子是不是也这么长,说起来,很少见到女孩子没有化妆的样子。
但是她不同,她从来都不化妆,也没有那些瓶瓶罐罐,更没有馥芳的香水味道,只有一种恬淡的,说不上来的清幽。
也不知道她做梦梦到了什么,眉头是紧锁的,唇角也抿得很紧,可见她梦里都是不快乐的。
她是个私生女,不用去查,也知道在夏家过的不好,夏东阳对她的态度很明显不如其他两个女儿,可她却偏偏被聪聪选中了,这世事就是这么奇妙。
若非如此,他们两个人,也不会牵扯到一起。
一缕发丝垂落下来,挡住了她的脸,拂到了鼻头,有点痒痒的,皱了皱鼻子,很不舒服。
因为不舒服,眉头就皱了起来,晃了晃脸,却懒得上手,可那头发就是这么调皮,反而更加钻了进去,脸上的表情叫一个古怪啊。
唐裕就一直这样看着,觉得很有意思,有些忍俊不禁。
就在他的唇角不自觉上扬,就要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时,夏以沫终于忍不住了,“阿嚏——”一个大大的喷嚏。
打了出来,把自己打醒了,也爽快多了。
揉了揉鼻子,抬起头,就对上一脸错愕的唐裕。
他现在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先是瞪着眼睛愣了一秒,只是一秒,就迅速的转过头去,看都不看她。
感觉有点奇怪,他怎么了?自己好像是睡着了吧,没办法,书太艰涩难懂了,没多久眼皮就上下打架了。
“你没事吧?”她小心翼翼的问。
唐裕没有转过头来,也没回答她,一只手在桌上摸来摸去,也不知道摸索着什么。
就看着他的动作,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你找什么?”
他也不说话,终于摸到了纸巾盒,从里面抽了一张,然后擦拭着,过了一会儿,才转过来,若无其事的说,“回房睡去吧!”
“我已经不困了。”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现在几点了?”
“四点半吧。”看了下时间,他想了想问,“确定不睡了?”
“不用了。”摇了摇头,刚才眯了那么一会儿,已经差不多了。
“那回房去换件衣服。”
“为什么?”
“准备出去吃晚饭。”他也将手上的东西都收拾起来。
张了张嘴,以沫挤出几个字,“回妈那儿吗?”
“不是,出去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