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动。
英子望着轻轻晃动过的高脚杯中的红色酒液泛起的涟漪,她已经看了很久很久了,涟漪久久不散,搅动着人的心也是一片纷乱。
不得不说,易明远的话触动了她的心弦。
是的,除了简非离和景栾,沙州岛上的师兄们就是她最亲的人了。
可,她就这样的妥协易明远吗?
不,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咬了咬唇,英子抬首,目光清凉的注视着易明远,“告诉我,为什么要杀简非离?我要答案。”
“”易明远没吭声,而是端起了酒杯将杯中酒一仰而尽,他不能说,那便不说。
这样的反应与英子当初在沙州岛上质问易明远时易明远的反应一模一样。
可就是这样的沉默,更是让英子困惑。
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原因,否则,易明远不会对简非离出手。
可是易明远不说,她又怎么能够知道呢。
“易先生,你不说,我会恨你一辈子,你若说了,或者我会选择原谅你。”英子冷冷看着易明远,一声易先生,一声会恨你一辈子,全都是攻心的话语,她希望易明远会深思,会告诉她实情。
可易明远还是闷声不语的喝酒,一杯又一杯,苍老的面容在酒吧的霓虹闪烁间更显苍老了。
英子知道,他是绝对不打算说了。
算了,不说也罢。
反正,简非离还活着,总有一天简非离会醒过来的,到时候,简非离一定会查到一切的。
她虽然查不到,可她相信自己男人的本事,简非离从来都没有让她失望过。
从他在a市从左安谦的手上救走她,从他绕过她绕过沙州岛上的所有的人救出景栾,简非离在她的心目中宛然已经是个无所不能的男人了。
若不是易明远和四师兄使诈,简非离上了自已人的当,简非离绝对不会受伤的。
算起来,这些都怪她。
是她要简非离去救师父,结果,害惨了简非离。
若是让她一直昏迷不醒的睡在床上这样久,她一定恨极了。
换成是简非离,她一样恨那个害了简非离的人。
“景栾,我们走。”只要一想起简非离昏迷在床上的样子,她的心便是一阵抽搐,根本没办法原谅自己。
“撒丽,你不救诺言了?”易明远终于出声,抬头看英子的表情中都是祈求的味道,他不想就这样与她分开。
“如果我不救,易先生就也不救诺言了吗?”英子低低笑开,“如果真是那般,我不介意去游说沙州岛上所有的人与易先生决裂。”
易明远皱了皱眉,不得不说,英子的攻心成功了,不管英子答应不答应与他合作,他总是要救诺言的,否则,便真的是无信于沙州岛上自己的徒弟了。
那不符合他的作风。
他的狠只对敌对的人,从来不是对自己人。
否则,不是窝里反了吗。
眼看着英子牵着景栾的小手越走越远,眼看着就要走离他的世界,易明远再也忍不住,随即起身,几步追了上去,“撒丽,这次沙州岛的人我交给城一带头,你与他们一起去营救诺言吧。”
英子伫足,这也是易明远的让步吧,想到诺言,终是因为她才失踪才最后落在左安谦的手上的,她只好点了点头,“好,我与城一师兄联系。”至于易明远,她始终无法原谅他。
两天后,英子到了a市。
沙州岛上的其它的师兄也全都到了a市。
但是t市的剧组依然还在拍戏中。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影响了整个剧组的拍摄进程。
那么,她离开的时候可以先拍那些不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