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房间里射出了微弱的几不可见的光线。
有人醒着。
是左安谦吗?
还有英子吗?
想到英子,他原本的理智一下子烟消云去,真的再也等不了了。
身子一移就出了门外,进来别墅的时候他就很仔细的观察过了,哪里有监控哪里能避开巡逻的人也都看了一个大概,但是天黑,所以并不十分确定所有的监控探头的位置,但是这会子,他真的等不起了。
简非离迅速的就移到了别墅的边上,身体紧贴着别墅的墙壁,虽然他选的位置偏暗一些,可是整幢别墅都是白色的,一个大活人贴在上面即使是夜晚也有些显眼,好在,他避开了巡逻的人。
这样晚了,这会子他也只能寄托于正当值的几个保镖在偷懒,这样他就能避过了。
不管怎么样,他真的等不及了。
简非离如壁虎一样的沿着别墅的外墙攀爬,外墙上除了窗子外根本没有凸出物,所以,他借力的地方很少,好在他腿长臂长,几分钟的功夫,还真的让他攀到了那扇窗前,轻轻的侧首,沿着露出光线的缝隙朝着里面看进去,活了三十几年了,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心口跳得特别厉害,而且,这也绝对是他第二次扒人家窗户,那第一次,也是因为陌英子,她破了他n个第一次。
陌英子,第一个成为他的女人,第一个为他生孩子,也是第一个让他抛下所有甚至于连公司都不管不顾来寻找的女人。
室内的光线很暗,不过还可以大致分辩出方位,他看到了一个男人的侧影,象是左安谦,又不象是左安谦,随着那男人的身影把目光投向那男人身前的圆床上,圆床四周围了纱帘,纱帘从棚顶直垂落地,衬着那张床看起来格外的浪漫,可他此时却一点也不觉得浪漫,床上有人,看不清是男人女人,透过有些透明的纱帘可以看到床上的那人居然是被分成大字型,手腕和脚踝全都被什么东西绑着而拉向四角,所以此时正狼狈的躺在床中央。
是英子吗?
简非离胸口一阵憋闷,一手拉住了窗框的木质部分,身子一荡,又再往前靠近了一点点,这时再望进去,刚好可以看清房里床上的那个女人,同时,也看清了那个男人。
虽然早就猜到了结果,可这时候依然不免心惊。
男人果然是左安谦,而床上的女人正是他日思夜想担心不已的陌英子。
他猜对了,也判断对了。
英子一身两件套睡衣,虽然不雅,可至少穿着完整,长长的发披散在柔软的枕头上,目光迷离的看着左安谦,她没说话,只是狠咬着一双唇,从他的角度甚至都能看见她咬破的唇此时正浅浅的溢着血意。
心口骤疼,有什么在割着他的心一样,他唯一的一个女人,此时居然被左安谦凌虐了。
想要动手,可是这窗子如铁桶一般,他试着动了动,根本撼不动分毫,看来,只能另想其它办法。
目光从英子身上转到了左安谦的脸上,紧盯着左安谦的嘴,他听不见左安谦说话,却可以读懂唇语。
“妞,这药的确不伤身,可是欲火焚身的滋味好过吗?有没有感觉到全身都痒痒的,好象有小虫子在血液里爬呢?”
英子依然以迷离的眼神望着左安谦,似乎是在极力的隐忍,可是那唇上的血意却是越来越明显了,很显然,她是以自虐的方式来对抗左安谦的折磨。
简非离心疼了。
从没有过的心疼。
这一刻就想救她,不对,是一直以来都想救她,从知道她突然间失踪了的时候就想救她了,等了这样久终于有了英子的消息,虽然隔着窗子,可能看到她,他还是欣喜的,欣喜中更多的是怜惜,她瘦了,瘦的原本就不盈一握的小腰身细的他一只手就应该可以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