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开。
清扬的海风拂进来,也洗去了一室的清寂,不管季唯衍有多不乐意,喻色还是打开了窗子。
季唯衍已经发呆了一个上午了,她也陪着发呆了一个上午,再继续下去,他们两个就要一起在这个小房间里发霉了。
季唯衍没有离开,也没有说起要不要离开,可是,她却不敢随意出去,如今,安全才第一。
这会,喻色饿了,想着楼上的房间有食物,便道:“我去拿食物。”她说着就要越过季唯衍上楼,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薛振东还在不在了,她和季唯衍不好打扰薛振东和季唯雪,就只能等着薛振东自己下来找过来。
可是几个小时过去了,这都要过午了,那个男人的悲伤是不是已经淡去了一些些了呢?
去看看也好,免得太担心。
不想,她才要走过季唯衍,就被他的大手扯住了,“色,哪也别去。”
他的手大而有力,拉着喻色一个趔趄,整个人便倒在了他的怀里,他只轻轻一使力,她的头便枕上了他的手臂,薄薄的唇落下来,只是轻轻的吻,轻的,带着几多的怜惜,“色,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不会的,是不是?”季唯衍反复的念着,他被季唯雪的离开打击到也刺激到了。
“不会,不会的。”喻色低低的回应着季唯衍,即使是被淹没在他的吻中也依然继续的呢喃着。
两个人,魔障了一样全都沉浸在季唯雪的离去中而无法自拔,“都怪我,是我不好,若是她早些进去医院,是不是能多活些日子,是不是就可以等到她的孩子了?”季唯衍抬眸,静静的看着怀里的女人,低低的诉说着,眸中有液休悄然滴落,这是喻色第一次看到季唯衍流泪。
她想象中的男人流泪一定很丑,可是此时看着他,那张不似记忆里的面容配上他眸角流出的晶莹的泪珠不止是不丑不说,居然一点都没有消解掉他身上的男人味,相反的,还更浓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受伤的时候没哭,他被江诚抢了季氏没哭,可此刻,因为季唯雪的离开,他真的哭了。
“丢人。”虽然他看着依然很男人,喻色的手还是禁不住的抬起,为他轻轻拭去那泪珠,男人突然间就搂紧了她,紧的,仿佛要将她的身体嵌入进他的身体里一样,有些疼,她却一动不动,由着他继续抱着。
“我是不是很没用?”他轻声问,很伤感。
“要不,你试试?”她轻笑抚摸着他的脸,瘦了,每一次见他都会瘦,是让人有多么的操心呢。
“妖精。”她娇媚的小模样让他想起了她初初勾着他的第一次,就是在这个房间里,最开始,她还勾的有模有样的,可到了关键时刻,就全然的不知该怎么办了,原来她比他还是雏儿,装老成罢了,可是这样的她,他就是喜欢呢。
“他藏起来了,不然,不必要这样久。”江诚的事,他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就是不想她担心,此刻说起,是在向她解释,不是他不男人,实在是一个缩头的乌龟拿他真的没有办法,只能等乌龟伸头出来的时候一下子拿下,才能从此解决,可,那需要等待,等待乌龟伸头的那一刻,那是需要时间的。
“我们慢慢等。”与他一起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这还是喻色第一次看到这样脆弱的季唯衍,原来男人也有这样的一刻呀,她一直以为他是无所不能无坚不催的人物呢,不过也不对哟,她男人一向是有血有肉的,不然,哪里来的他们的三个孩子,每每想到晓越晓美和晓衍,喻色的心都是暖暖的,“阿染,我们在一起就好。”
“可”
“明天再离开这里,可好?”她指尖摁在了他的唇上,不许他说下去,她要阻止他说离开,既然相见了,至少要陪她一天,出不去不安全也好,就这样的守在这个小房间里才是人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