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光线不明不暗,轻轻柔柔的写着岁月的流光,映着两个人的容颜如同小醉了一般,特别的诗意朦胧。
横躺在床上的季唯衍看着床前的小女人,忽而就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那一次也是这小女人主动的。
他与她在一起,每一次那个打开先河的都是她。
视线越发的柔和,“色,我是不是很不男人?”
喻色睁大了眼睛,然后很快就眯了起来,微微带着点调皮的笑,“你知道就好。”
“真的吗?”季唯衍忽而又加重了语调。
“怎么,你还不承认?”喻色就笑了起来,边说边要去解他的衣服。
这一次,他没有挡着她的手,任由她的小手在他的身上游走着,一颗颗的解着扣子,喻色大大方方,不见半点羞赧,倒是他,眉宇间都是不自然的神色,只强忍着,“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就能把你推倒,然后吃干抹净。”
喻色又瞪圆了眼睛,然后,看着男人一本正经的表情,显然的,他是觉得他的男性尊严受到挑战了,她立码举起双手做投隆状,“季唯衍同志,我错了,我一直都知道你是男人,而且,很男人。”她说着,居然脑补了一下他生龙活虎时的表现,顿时,一张小脸也泛起了绯红,完了,与他一起,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就能回想起他们从前在一起时的点滴,那时,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密的比夫妻还夫妻,可是经过了这么几年,他们还是做不成夫妻,只不知,简非凡何时能放了她呢。
“这还差不多,嗯,开始吧。”扣子已经解到了最后一颗,里面就是秋衣了。
喻色的小脸还红着,不过她可没有不好意思,扣子解开她却不管他的上半身了,而是一双小手绕到了下方,开始解他的裤子。
天气冷,他穿得厚些,一条外裤一条保暖秋裤,解外裤的时候他还能绷得住,可当她的小手往下拉他的秋裤时,他的长腿突然紧绷了起来。
隔着布料,也许别人感觉不到,可是喻色多敏感呢,她是做过看护的,又曾经那样熟悉季唯衍,曾经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她都清楚,她忍着笑,差点被憋出了内伤,这男人,有时候就跟个小孩子似的,若不是她知道他的威风历史,知道他的本事和能耐,真的一点也不相信在这小公寓里的这个如同小孩子般的男人就是季唯衍。
“喻染。”她突然正了面色,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嗯?”
“你多大了?”
“你知道的。”
“嗯,算是大人了。”
他迷糊了,不懂她这突然间这么一本正经的跟他对话是什么意思。
“小孩子都不怕脱裤子,你怕?”
季唯衍总算明白喻色的意思了,“不怕。”若是怕,他就还不如小孩子了,这要是作实了,以后他在喻色面前怎么振夫纲。
想到夫纲这个词汇,季唯衍的眸色深了又深,她还是人妻,也是人母,什么时候能真真正正的成为他的妻子呢?他们又什么时候可以堂堂正正不被世俗所不容的在一起呢。
喻色不客气的扒着他的秋裤,一点一点褪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他腿上并没有什么疤,上一次在小出租屋里,她还真是没有仔细看过,“阿染,那时只伤了脸吗?”
“嗯。”他昏迷不醒的时候被野兽光顾了,自然是先光顾的他没有任何遮蔽物的脸了。
等他醒过来,便伤得不成样子,后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许久了,他已经习惯了。
那时看到这样的自己,就想着还喻色一个自由,就想着成全她和简非凡,那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他还能与喻色在一起,虽然不名正不言顺,可能与她这样近距离的相处,他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
喻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