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渊庭黑眸若潭,静静的看着面前满是疑问的女孩,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一个小女孩。
其实,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她满月时的小模样,那时,小芳抱着她递到他的面前,那一幕曾经是那样的美好,如今,却已经成了过眼云烟。
他没有回答喻色,只是抬手做了一个手势,服务生便开始陆续的上菜了。
一道接一道,也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静寂。
喻色却如何能吃得下,这男人太古怪了。
“你到底是谁?你若是不说,那我便走了。”男人的一举一动都透着绝对的威严和不容拒绝,可她不怕他,一点也不怕,那是骨子里的一种感觉。
喻渊庭深吸了一口气,喉结涌动着,良久,他低声道:“喻渊庭。”
只三个字,却如同十几级的大风过境,吹得喻色一个抖擞,为的,只是那一个‘喻’姓。
这个姓氏实在是太少有,至少,她曾经生活过的小镇就从来也没有遇见过一个与她同样姓氏的人。
男人女人都没有。
而,面前请她吃饭的男人却是姓喻的。
无缘无故的,他不可能请她吃饭,又是姓了这样一个姓氏。
喻色猛的抬头,目光如炬的落在男人的脸上,她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才发现,竟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与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他请她吃饭又是什么用意?
白天喻瑶出事的时候他出现了医院,那他和喻瑶与连香又是什么关系呢?
一连串的问题突袭喻色的大脑神经,她来见他,原本只是要气气季唯衍的,结果,现在变成了她的大乱。
说不乱是假的。
从记事起她就期待着她的这个姓氏能给她带来什么亲人。
渴望亲人的爱与被爱,她渴望了二十几年。
二十几年过去了,她曾经一度绝望,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遇见什么姓喻的人,可是此刻,就在她的对面坐了这样一个看起来绝对尊贵威严的男人,细细的品味,似乎,她与他之间还有着那么一些的象。
或者,她更象小芳吧。
所以,他才会认错了人。
小芳,是她的亲生妈妈吗?
喻色什么也不知道。
唇张了又张,目光里已经泛起了水意,她想象过无数次,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终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来面对一个姓喻的男人。
一道道的菜上来,空气里只有菜落下与服务生报菜名的声音,两个人只是互相对望着,竟是,谁也没有说话。
又或者,谁都不想打破这样宁静的气氛,喻色不知道要说什么,喻渊庭似乎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忽而,一股冷空气飘了过来,觅罗餐厅的门开了,十几个人涌进来,指指点点的找着位置,再聊着天点着菜,把这原本静谧的空间一下子就变成了热闹。
“喻色,你过得还好吗?”喻渊庭以这一句作为了两个人之间的开场白。
喻色抿了抿唇,象是不会说话了一般,只好端起了桌子上才倒好的红酒,想要抿一口再说话,不想,手中的酒杯一下子被抢了下去,“别喝这个,你身子不好。”说完,他动作迅速的拿过了一个空杯子,再拿过一旁暖过的椰子汁为她满上,递到她的面前,“喝这个,热的。”
喻色看着眼前还冒着热汽的杯子,再顺着杯子看着男人粗砺的手掌,他的手很宽很厚,可是能明显的看到一些疤一些茧,那是经年累月摸爬滚打所形成的吧,她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不过从他身上所展现出来的气质上可以确定他应该不是做苦工之类的工作的,有些迷糊的看着他,然后轻轻而疏离的道:“谢谢。”
对他谈不上有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