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清楚的知道喻色从一出了医院到现在绝对没有拿过手机或者电话之类的东西,他一定以为喻染的出现是喻色告知的。
可她真的没有。
这算什么?
巧遇?
缘份?
大手倏的握住了喻色的,仿佛在向周遭看过来的人宣布喻色是属于他的所有一样,他握的紧紧的,重重的,“色,医院的人追过来了,走吧。”
一旁同样叫了半天可都等不到喻色回应的小护士也急了,“二少奶奶,快走吧,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多动的,走吧。”
两只手,一只是简非凡的在握着她的,一只护士的在摇着她的手臂。
喻色终于清醒了过来,“什么?”
“走吧,我们离开,医生说你不能出来太久。”简非凡的声音很沉很沉,仿佛淬了冰一样让喻色瞬间打了一个又一个寒颤。
那个人,他还在弹琴,对身后的所有都充耳不闻一样。
可她知道,他听到了,一定都听到了。
她想走过去,去轻轻的抱住他。
可,这念头只一想起就顿住了。
人太多,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的方向,她若走过去,又将置简非凡于何种难堪的境地呢?
那个证,到底还是束缚了她人生中的许多的传统的东西。
不得不说,老爷子是聪明的,老爷子捏住了她的七寸要害,让她根本没办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阿染,对不起。
阿染,对不起。
喻色转身,不再看那个男人,虽然,她很想很想扑到他的怀里,可她到底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转身毅然的任由简非凡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咖啡厅。
身后,钢琴曲依旧,熟悉的萦绕在她的耳中,喻色笑了,阿染,他是专门的来看她的。
上了救护车,直到救护车驶离了那条马路,她脑海里的琴声依然还在。
“色,笑一下。”简非凡看不过去她的失魂落魄了,原本他看到她的失态是该生气的,可她没有去到喻染的身边又让他心情愉悦了。
喻色懵懵的看着简非凡,若是没有阿染,简非凡也是一个对她很好很好的男人,他和阿染不同,好象她每一次与简非凡别扭的时候,那个先开口的都是简非凡,与阿染别扭的时候,每一次都是她先哄着阿染呢。
两个人的性格相差的太多,阿染是一个面冷而心不冷的人。
瞧瞧,她这是怎么了,居然把两个男人做起了对比。
在爱人与非爱人之间,没有可比性。
因为,情人的眼里会出西施,即便那人不美不靓,也会变成爱人眼里的最美最靓。
救护车越来越远。
咖啡厅里的钢琴依然在响。
季唯衍修长的十指翻飞在黑白键盘上,这一刻,他弹的不是琴,而是一颗心。
终于看见她了,即便不能走过去与她相拥,可看着她依然安好,便比什么都强。
晚上,他还会去看她,到时候,只要他引开简非凡,他就可以拥住喻色了。
他觉得自己魔障了,人是不是都是失去方知,原来拥有是那么的宝贵。
季唯衍真想就这样一直一直的弹下去,可,曲子终有终了的时候。
轻轻的一个尾音划下,到底还是被迫的收了尾。
“先生,你的琴弹的真好,我们经理问你可不可以来我们这里做琴师?一小时一百块,如何?”有服务生迎了上来,看到帅的男人已经不容易,这还是一个琴弹的超级好的帅哥,服务生花痴了。
季唯衍却对女人那样的目光一点也不感冒,他早就见惯不怪了,“点餐,一份牛排一份鱼排,再麻烦帮忙给我盛两份沙拉,一份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