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十分钟她就信了是十分钟,或者,这十分钟在别人身上是可行的,在他身上那就不可行了。
这话别人说喻色不会信,可是喻染说,她立刻就信了,转身就朝着两步外的那扇门走去,进去了,再转一个门就是会见室了,她此刻就是沿着会见室的墙壁走着的。
“喻色,你可以进去了。”大抵是才得了狱警的好处,女警对她也和气了起来,喻色点了点头,便小燕子一样的飞进了会见室。
终于,终于,她能看见真的阿染了。
两个人,离得是如此的近。
空气里,就飘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让她只一嗅,便心跳加快了。
“色”他轻声一字,狱警便在外面悄悄阖上了那道门。
喻色看着季唯衍展开的双臂,眼睛有些潮,她的阿染还好还好,比她想象中的要好的多,没有青色的胡渣也没有很狼狈,她朝他飞奔过去,小脑袋瓜狠狠的撞在他的胸口,“阿染,你想死我了,你坏,你坏,你是大坏蛋。”天知道这几天她是怎么过的,没有一天好睡,没有一天好吃,若不是想着要见他,她早就崩溃了。
说过,一双眼睛变成了泉眼一样,眼泪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流淌着,她想忍着的,她不想在阿染面前哭不想他担心她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她没办法呀。
季唯衍轻拍着她的背,由着她哭她渲泄,有时候,担心和忧虑就是通过这样的渲泄才得以释放的。
于是,喻色的眼泪鼻涕就这样一点也不浪费的全都蹭到了喻染的胸口上,蹭着他的烟灰色t恤一片湿一片褶皱。
季唯衍丝毫不觉,抑或是只要是与喻色有关的他全都不在意,若是与喻色无关,哪怕是半点灰尘他也受不了。
这就是所谓的爱的包容吧。
哭着哭着,喻色又是想起了那十分钟的规定,抽噎着,她慢声慢语的道:“真的可以超过十分钟吗?”
“嗯,不信你看看挂钟,从你进来后它一秒钟都没有走过,嗯嗯,这还没开始计算时间呢。”柔声哄着她,她可以小女人般的哭哭闹闹,可他不可以,他是男人,男人就要为心爱的女人撑起半边天。
“你弄的?”喻色仰头看过去,一张小脸已经哭成小花猫了,那钟,果然是不动的。
“嘿嘿,不说。”季唯衍在努力把气氛变得轻松愉快,要想喻色不哭不能用哄的,就要这样悄悄的来。
“你真有办法,不过,他们不管吗?”喻色小手很没形象的一抹脸,鼻子抽了抽,她是不是很没用,来见他时原本是想要安慰他的,结果,真进来了,倒是他一直在安慰她,她忒也没用了。
“现在这房间里,爷说了算。”季唯衍忽的弯身,长臂打横一抱,便抱起了喻色,一步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定,再把她置在自己的大腿上,长指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真丑。”
瞧着他那嫌弃的表情,喻色立码不干了,“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
“呵呵。”季唯衍失笑,“嗯,我是全家都丑,咱家就两人,你丑,然后又说爷丑,嗯,就都丑了,你说,若是以后你生下的孩子也丑了,那是怪谁?”他捏捏她的小脸蛋,泛着磁性的声音柔柔的飘进她的耳鼓,就是这样的一刻,她之前为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她一点也不后悔。
她的阿染,值得她去为他做所有。
“怪你,你是孩子爸,不怪你怪谁?”喻色嘟起小嘴,咬牙看着他,他怎么可以还那样的好看呢,让她看也看不够,进来的几天一点也没有改变他。
真好。
“呵呵,原来你这样迫不及待的要给爷生孩子呀?”季唯衍这一刻逗着她逗上了瘾,小女人很好玩的,比芭比娃娃好玩。
“我才没有呢。”喻色脸皮薄,他这样一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