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心虚还是其它的什么,云飞低低问了一句。
“有好东西要与你分享,怎么样,你看还是不看?”江君越说着倏的转身,淡淡的目光筛落在云飞的身上,让他悚然一惊,随即道:“自然是看。”
江君越笑了,大步走到床前,再往枕头下一摸,立时就摸了一个小袋子在手,“嗯,你的,拿去看吧。”
江君越一抛,云飞一接,两个人的手法快速而一致,谁也没有失手,袋子转眼便到了云飞手中,他狐疑的打开,居然是一张张的照片,定定的看着那每一张,原本还绷紧的面容一下子柔和了下来,手指下意识的落在照片中小婴儿的小脸上,那是他的儿子。
他没想到江君越居然还能为他而冒着危险弄来这些照片,高大的身形微微抽搐了起来,忽而,他手拿着照片“扑通”就跪倒在江君越面前,“头,我错了。”
“起来吧。”江君越伸手扶了他一把,“为人父了,就要有为人父的责任,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挥了挥手,“你拿出去看吧。”
云飞点了点头,再度看了江君越一眼,“谢谢江少不怪之罪。”
“你敢承认也是一条汉子,想来你也没有多出卖我什么,不然,我也回不来了。”淡淡一笑,江君越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云飞的肩膀,“这次的这个差事做完,以后,做个小生意好好过日子吧,美薇她如今的心里只有了你。”
云飞只有点头的份了,这是江君越第一次与他如此的推心置腹,却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江少明个也要小心。”
“嗯,我晓得。”想着这一刻还能安全,再想着蓝景伊为他而拼命的一搏,那一枪,她打得奇准,他的小妻子,明明没上过什么培训班,可是玩起枪来一套一套的,就象是学了多少年似的。
他放心。
那枪,其实更象是费玉哲放在她手上的一个防身之物,很好。
夜,更深了。
木达小岛安安静静,远处近处都有虫鸣鸟叫,再有就是那永远也开不败的罂粟花,绝美。
这一晚,蓝景伊却怎么也睡不踏实了。
翻来覆去全都是江君越离开时的身影,他这个时候安全了吗?
他到达目的地了吗?
想着洗手间里两个人未完成的事情,她小脸红了,能在这样复杂的地方还能放下一切的做,估计这世上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越是身处险境越是波澜不惊。
他可以做到,她就也要做到,她不能做他的累獒。
那把枪,她把玩了很久,她居然就喜欢上了这玩意,今晚若没这玩意在手,没准江君越就被人发现了。
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睡去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醒来,已是天亮以后,她只睡了三个多小时。
“蓝景伊,你给我起来,你昨晚开枪打人了,是不是?”睁开眼睛时,阿桑正叉着腰站在她床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一付兴师问罪的样子。
看来,是发现昨晚上中了她麻醉枪的男人了。
蓝景伊不由得在心底里暗赞起了江君越,他真聪明,若是杀了那男人丢到荒野,那男人的失踪更会引起怀疑,而她也没办法自圆其说,因为以她的本事他还杀不了那男人,不过她用了费玉哲给她的枪却绝对可以圆清楚了。
“他要非礼我。”揉着眼睛,蓝景伊漫不经心,不慌不忙的坐了起来,然后理了理睡衣,这才下了床就往洗手间走去。
“你站住,那他怎么到后山的?”
“谁知道呢,我打了他一枪,他摇摇晃晃就离开了,我想着是麻醉枪,他晕倒在哪都没关系吧,反正死不了人,哲少就是这样说的嘛,我自然不担心了,再说了,我这个人,最不喜的就是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