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齐脚踝的白色晚礼服,蓝景伊高挑的身形静立于镜子前,而目光却直落自己的小腹处。
小三马上就要三个月了,她的小腹已经再不似从前那样平坦,这大一码的晚礼服虽然掩盖了她小腹的凸起,可若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她小腹上的若隐若现的形状的。
费玉哲,她明天就能见到他了吗?
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她好奇了。
或者说,人就是这样,越不知道的事情就越是想知道就越是好奇的想知道。
“小姐,你穿这件白色的晚礼服比那件黑色的好看,显得清灵秀美,很衬你的气质,建议你选这件。”售货员羡慕的随在蓝景伊的身后,除去小腹的微微凸起外,这客人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全都无可挑剔,整个一美人胚子,不止是男人爱看,她一个女人也爱看,果然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蓝景伊手指轻挑晚礼服的下摆,再轻轻一旋,晚礼服就如一朵才绽开的花般,飘转了起来,如同孔雀开屏一般,很美。
“启江,我穿这件去见他,你说会不会太张扬?”虽然白色也适合如今应该是‘失去丈夫’的她的身份,可这件穿起来真的太美,美的媚惑,美的让她有些不敢确定了,她去见费玉哲,要这么美做什么?
她的美只给江君越一个人看的,她是属于他的。
“不会,有时候,美丽体现的不止是自信,还会给对手以震慑,就这件好了。”洛启江走到蓝景伊的身边,再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蓝景伊要去见费玉哲,洛启江比谁都紧张,因为,蓝景伊的生死也连系着江君越和云飞的生死,他可以不管别人,却不能不管自己妹子的男人,才生下来的小宝宝不能没有父亲。
“好,那我就听洛哥的。”蓝景伊再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突然间,镜子里多了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
还是一个她很熟悉的女人。
“蓝景伊,君越尸骨未寒,你怎么可以这么迫不及待的偷汉子呢?”贺之玲快步走来,高跟鞋踩在这家高档时装店的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响声,不高,却也不低。
“我没”蓝景伊一个转身,她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贺之玲,那便不称呼,才要说没有,却突的打住,因为,贺之玲正一巴掌朝她的小脸挥来
来不及说话,蓝景伊身子一移,便避过了贺之玲的巴掌,可是这一移却让自己没办法站稳,就在她脚步不稳差点摔倒的时候,忽而,一条手臂轻轻一揽,便稳稳的托住了她的身体,再把她稳稳的扶住,“姑娘小心。”
略略带些嘲讽的磁性男嗓,让蓝景伊不由得一囧,仿佛刚刚自己是主动投怀送抱一样,“谢谢。”她低低两个字,声音有些羞臊,同时,身子也极自然的往一侧一移,便挣脱开了那男子的怀抱。
“不要脸,才勾了一个这又搭上了一个,蓝景伊,你怎么不去替君越死呢?为什么要我儿子死?是你克死了他,你个扫把星。”贺之玲口不择言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蓝景伊。
蓝景伊皱眉,眼看着贺之玲不受控制的又一巴掌挥过来,这一次,她不忍了,手臂猛的杠过去,“江太太,请自重。”
“贺姨,景伊怀着身孕呢,还是君越的孩子,你小心些。”洛启江开腔,很看不惯贺之玲的所做所为,可他是个晚辈,洛家与江家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他也不好训斥贺之玲。
“你怎么知道她怀的孩子是君越的?谁知道是哪个男人的野种呢,这不,已经在勾三搭四了,启江,你千万不要被这个狐媚女人给勾去了魂。”
贺之玲这话说得有些狠有些难听了,蓝景伊眼皮突突直跳,她这还没毁在费玉哲的手上,如今就要毁在贺之玲的手上了。
江君越怎么有这样一个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