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还欠她的吗?
我堆砌出满脸的假笑,恭敬地回答:“昨天住的宾馆。”
“为什么不回家住?”她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但很快松开了。
“因为太晚了。”一切都看上去是相安无事,这正是我现在想要的,我已经受够了主动跟她道出真相,主动跟她解释我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主动。
“那为什么故意不接我电话?”嘉禾终于问到了点子上,她许是因为我故意挂她电话,才对我昨天发生了什么生疑的。
“手机当时卡壳了,本来想接,却也无能为力了。”我耸了耸肩膀,故作出一幅“不关我事”的高高挂起的疏离模样。
嘉禾不是傻子,她明显感觉到了我对她的敷衍,跟之前恨不得像条哈巴狗一样求着她的态度截然不同,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但她不轻易问我这些细节问题,她见问不到底,就闭了嘴,上下扫我一眼,下巴指了指门口:“出去。”
我立刻转身就要走,仿佛如蒙大赦,逃脱监狱般地获得自由的表情,令她瞬间不爽:“等等!”
她叫住我。
我很想翻白眼,这一切都是我故意做出来给她看的,我知道她不会拦住我,但我也知道她心里肯定很想拦我。
这就是这个女人的矛盾之处,她几乎从来不主动去跟别人道歉,除非是遇到了天大的事,她真的发自内心,觉得对不起别人,她才会勉强地说出一句对不起。
可能就是富有人家出来的孩子,才会自尊心这么强吧。
“你确定,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她把话说得很隐晦,但作为昨天被彻底侮辱和警告过的当事人,我很清楚她指的是我的工作问题,她想帮我,但昨天却帮了倒忙。
从现在的形式可以看出,她已经完全知道昨天我和梁沁去了她给的地址,参加了宴会,经历得却是一场非人的精神折磨。
我很恨她带给我这么多痛苦,她想要帮我,但现在却在我的伤口上雪上加霜。
我再次露出官方的假笑,带着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不耐烦语气:“早就说过不用,我可以走了吗?嘉禾小姐。”
嘉禾的脸色带上了一丝僵硬,她很难得这么低声下气地问别人要不要她帮忙。
结果得到的,居然是如此疏离的敷衍,她眨了眨眼,将笔放在桌上,彻底没了看文件的心思,她已经被我的所作所为完全影响到不爽了。
“那你走吧,最好别后悔,机会只有一次,你抓不住。以后,就别跟我哭着说你错了。”
呵呵,我凭什么要哭着跟她道歉?这种事我做得还算少吗?是我没自尊心吗?还是我天生就是被人折磨被人欺负的命格?
我厌倦了这一切。
我拉开她办公室的门,几乎是脚步带风地走出去的,关门也完全没有像以前一样,小心翼翼地合拢。
所以玻璃门的边框摩擦到了一起,产生了刺激尖锐的响声,我和嘉禾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在门口停了停脚步,是因为在门彻底合拢之前,我听见了办公室里,嘉禾明显的叹气声,她应该对我很失望吧。
但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就算我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一切已成定局,我拒绝了她的帮助,再回去跟她说我反悔了,肯定会引来嘉禾的嫌弃和嘲讽。
最终还是回了我自己的办公室。
梁沁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她双腿交叉在一起,美好的仪态简直就是行走的女性荷尔蒙。
我忍不住上前揉乱了她的发顶:“如果真有客户来找我,让你去接待,我还真挺舍不得。”
就像是招待客人虽然会用上佳的茶叶,但自己私藏的好宝贝,是舍不得拿出手的,如果被客人好不仔细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