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愣了一下,看着她铁青的脸色,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这次回来,一介布衣,什么身份也没有,就是怕她心有芥蒂,可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还是让她想起了过往的伤心。
他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低声下气道:“是我错了,这样的话我再不说了。我以往做了很多错事,不求你能原谅,只求以后能让我陪在你母子身边,护你们周全。”
媚清默不作声,小执与伸手肉肉的小手掌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水,“娘亲,别哭”
媚清忍着泪,哄道:“娘亲不哭,娘亲有你。”
她抬头对徐安道:“萧寒河和我弟弟呢?你把他们弄到哪里了?”
徐安一听到萧寒河,心里泛酸,平静地道:“我以前没想杀了他们,现在也不会。”
媚清“嗯”了一声,淡淡地道:“萧寒河是亡国余孽,我也是,你无缘无故把我劫了过来,他会担心的。”
徐安心中有气,皱了皱眉,想要发作却又不好发作,想了想才开口道:“那我让人知会他一声。”
媚清摇头,“你把我送回去。”
徐安心中一悬,“送送回去?”
“是啊,我们亡国余孽,自然是要住得近一些,相互间才有照应。”
“他会照应你什么?”他没好气地问。
媚清不示弱,与他针锋相对:“他不会照应我,难道你会?”
徐安语塞,盯着她,一时间竟然没了主意。他好不容易才盼到与她相见,难道真的要把她送回去吗?
“阿妤”
“别叫我阿妤,只有萧大哥这样叫我,我听着才不别扭。”
徐安的眸子一暗,“是么?”
“对!”媚清见他黑着脸一副想打人的样子,也拧上了劲,心里委屈地想,乔妤这两个名字是你亲手抹去的!你既然给我改名媚清,还凭什么叫我阿妤!
徐安沉默了半天,低声道:“你想回去,我送你。”
媚清咬着牙,看他默不作声地掀帘走了出去,心里一阵发酸。
马车调头而行。
车厢内配饰精致,小执与搂着一个描金小箱子玩得起劲。媚清一直盯着帘子,默不作声。
忽然“啪嗒”一下,箱子盖被小执与抠开,小家伙发现什么宝贝似的,咦咦直叫。
媚清转过头,看见他手里抓着一叠纸,上面画着图。
小家伙指着一张纸说,“这是娘亲,这是我。”
媚清凑过去一看,却见那张纸上画着她在院里煮饭,小执与在一旁蹲着玩耍的场景。
她心中一颤,拿起那叠画纸一张张看去,都是她和小执与的日常情景。
原来这一年他不再她身边,却时时关注着她和孩子。
媚清的心软了下去,她想到他毒发时吐黑血的场景,想到他在病中看着自己和孩子画纸的样子。
马车停了下来,已经又回到了小草庐。
他掀开帘子,将媚清和孩子接了下去。媚清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到了屋内,萧寒河和小皇子却不见了,媚清心中一恼,怒目看向徐安。
徐安无奈道:“你别看我,他估计是看你不见了,追你去了。”
媚清一想也是,沉默着不说一句,却听他在一旁道:“总是这么冤枉你相公,我真的很受伤。”
媚清抬眼望去,却见到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为夫想好了,让萧寒河住在这附近也不错。明儿我就让陆许找人在这附近多搭一间茅屋。”
媚清一愣,听他继续道:“你住这屋,他住那屋。我呢,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肯定不会管我。你要是不让我住,那我就找棵树躲下面,反正我是不能走的。”
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