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许就像被针扎了一样把胳膊从媚清手中抽了回来,“那个,好好说话,千万别动手。”
媚清愣了一下,勉强笑道:“妾做错了什么吗?”
忽然,隔壁传来砰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陆许浑身一哆嗦,媚清看了看他,又看向隔壁,疑道:“这是什么声音?”
“哦,可能是我一个堂哥,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媚清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生了疑,待他走后,移步贴近墙边,细听隔壁的动静。她失明了大半年,耳力比寻常人要好很多。
听了一会,却没一点声音。
她孤注一掷,容不得半分差池,正思量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连忙走到床边,见陆许鼻青脸肿了走了进来,不禁吃了一惊,上前问道:“你怎么”
陆许摆了摆手,几乎是带着哭腔解释道:“没事,堂哥喝多了,误打了我一拳。”
“是么?我怎么没听见动静?”
“还没进屋就被打了最近死了个前朝老太医,我们徐大人急着查其近来踪迹,我得赶着回去办差。”
媚清心中一沉,颤声道:“你说死了一位老太医?”宋老太医只说去云游四海,媚清却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她心中大恸,忍不住脱口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这个咳,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陆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万一说错了,指不定还得挨一拳,索性就不回答。
媚清强忍悲愤,缓缓点了点头,她心中却认定了宋老太医的死与徐安有关,徐老太医是看着她长大的,如今年近古稀,却惨遭横死。
她握紧了拳头,徐安又欠了她一条人命。这些,她都要一点点地讨回来!
定了定心神,她对陆许道:“你我才刚成亲,就这么急着回去吗?”
陆许忙道:“你想就去徐府做事也很好,我禀明母亲,这就带你回城。”
媚清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就答应自己,只道他是拖不了差事,又舍不得刚娶亲的娘子,才会一时冲动应了自己,生怕他反悔,忙点头道:“好,我这就收拾收拾。”
当夜,陆许雇了一辆马车,驾车连夜入城进了徐府。
媚清说自己面上有疤,怕吓着别人,用一张面巾遮住了脸。
陆许身为侍卫,在府中只有一个侍卫院的休息小间。媚清被他安置在小间中,倒没觉得什么。
陆许却是一脸的不好意思。
“这里很好。”她感觉到这男人面皮极薄,可能是觉着是委屈了自己才会如此,便出言安慰。
陆许红着脸道:“你放心,我明日请管事的给你找个好点的房间。”
媚清摇头道:“我跟着你便是了。”
陆许忙摆手:“这府中有规矩,你一个姑娘家,和我住一起不妥对了,你想做什么样的活?我明儿帮你问问。”
媚清抿嘴一笑,“我想做什么样的活,这还能由我做主吗?不管什么都行,只要能留在府中”她怕陆许起疑,末了又加一句“留在你身边。”
陆许噎了一下,忙道:“夜深了,你赶紧歇息吧。我这里虽然狭窄,却也还算干净。”
媚清见他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莫名其妙,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对,却又抓不到那个让她如芒在背的点。
第二日,她被安排在厨房打下手。
厨房的管事对她很客气,也没让她做什么粗活,择菜端盘子倒是可以,不过接触凉水的活一概不叫她做。
媚清只是奇怪,对管事的说不必因为自己是陆许的媳妇就这样宽待自己。管事只是笑而不语, 媚清哪知道这一切都是徐安的指示!
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