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琪就这么半途退场离他而去，他莫名失落。自顾自抱着一盒抽纸整理着鼻孔。仿佛此刻只有一盒纸巾和一条湿毛巾懂得他的心。

    王家琪并非不懂温柔。只是一天下来发生的都已超出她的承受能力。她已警告自己自控。

    她清点着病历资料，心想：“不属于我的恶魔，就这样为止吧！”

    大概窝着在床尾的沙发，看着王家琪在茶几边上整理东西只会继续心痒难耐。秦曦宇丢掉用过的纸巾，把毛巾放回卫生间，又不停地对柜子开开关关。仿佛没完，不知何时才会进去洗澡。

    如果平时，王家琪还会抬眸盯他一下。但今晚，不会了。她虽然在乎，但更怕越轨后的伤痛。

    她收拾好病历资料，便躺上沙发。

    然而她不清楚的是——秦曦宇的心也在慢慢向她走近。

    这时，秦曦宇说：“先把头发弄干，不然枕头要发霉。”

    翌日，凌锦云一边喝着粥一边盯着楼梯口问：“怎么曦宇今天这么晚。”

    老管家则毕恭毕敬说：“老夫人，少爷一早带少奶奶去医院了。说是有些详细检查要早上空腹。”

    凌锦云不由得笑开怀，喃喃道：“这小子，总算长心了！”

    经过抽血，还等着结果出来，安志齐便对秦曦宇说：“你先带家琪去吃早餐吧，饿着不好。b超c心电图和核磁共振成像这些都不需要空腹的。”

    王家琪闻言就长叹一口气，扭着眉头说：“这么多？”

    “你想这辈子动不动就心血少就尽管厌烦去。”大庭广众前，秦曦宇并不选择安慰。

    她却低头嘤咛：“我是怕八千万还没还又欠一大笔债。”王家琪不会畏惧各个冷冰冰的检查室和各种仪器，她只怕再下去她的债台又高了几层楼。

    秦曦宇别过脸，模模糊糊地说：“不用你还。”

    “哈？”此刻，她并不相信自己灵敏的听觉。

    秦曦宇一手卡着她的头顶，往楼走廊外扭说：“我说走！”

    安志齐看着这种情况只觉搞笑。掉头回了办公室感慨一下：“秦曦宇，死鸭子！”

    一个上午的折腾，王家琪的详细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安志齐看了后表情略显沉重。他第一句话并非说好不好处理，只是问：“家琪，最近发作频繁吗？”

    王家琪说：“我不知道算不算”

    安志齐抬眸，鄙夷地盯了秦曦宇一眼。

    秦曦宇也并不了解，只好皱着眉头盯回去。

    安志齐清了清嗓子，换个问法说：“好比如这个月以内，的发作次数，跟上个月比较，然后这三个月来又跟半年前比较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同？”

    王家琪无奈地深呼吸一下，想：这一个多月都活在秦曦宇的魔掌里头，有他短命数十年，肯定会比以前发作更频繁啊。

    她抿抿唇说：“这个月比起以前来说确实频繁些还严重了些。而且每次以不舒服都很难支撑下去。以前自己深呼吸几下也可以缓过来。这两个月发生的都没那么容易缓下来，都需要药物了。”

    安志齐不由得惊诧，他倒抽一口气说：“我很诧异你心脏病发竟然还能自己忍着啊。真不知道危险。”

    王家琪心里闷：那还得感谢白彩玉对我的“磨练”。只是这些事情无法对安志齐开口。

    秦曦宇一脸懵，他愁眉深锁问：“她昨天才病发来，情况很严重吗？”

    安志齐指着王家琪的核磁共振成像说：“动脉导管没闭合，左心室瓣膜缺损。这么复杂的情况竟然能支持到现在，你的意志力还真不一般。”

    王家琪唯有尴笑。她也曾经这么想过，这么复杂的情况死不去是对白彩玉的仇恨放不下。如果没有这份仇恨之心，恐怕她早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