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宇心底那点恻隐被撩起,他一把握住王家琪的手臂正要往厨房门口走。他说:“还洗什么?交给佣人就行了。”
秦曦宇这“盈盈一握”却触及了王家琪的伤痕。她本能反应地缩了一下,痛叫道:“喂,你别握。”
“干嘛?你那里又没伤!”秦曦宇十分不解,他一直认为王家琪受伤的仅仅是手掌边沿。
王家琪翻起衣袖,手臂上又红又紫的斑驳格外碍眼。就像受过酷刑一般。她却淡淡地说:“眼睛不要瞪那么大,我说过我很能忍,这就是证明。谁叫我总是王家冤案里的冤大头。”
“什么冤大头?”秦曦宇不禁怀疑他这个“西城恶魔”的封号有误。王家琪再没地位好歹也是秦家的新娘子,这王家人对待起来还真不客气。想着想着,他恨不得拆了白彩玉的骨,却忘了要怎么“折磨”王家琪为主。
王家琪却回答得轻松:“讨厌我,想虐待我奚落我,也得出师有名啊。好比如哪里做得不好c哪里伺候不周c哪里不见了什么东西先算我头上。”
“还出师有名?”秦曦宇意外地“怜惜”起来。王家琪对这只“恶魔”总算多了一分了解。
王家琪对秦曦宇的“义愤填膺”吐槽起来:“你不也一样!就是我得还债!”
秦曦宇高高再上,怎甘愿被王家琪这么比较。他把王家琪推进房间说:“你快去洗澡。”
王家琪油然奇怪,站住脚问:“你是不是好像对债务人太好了?”
这话堵住了恶魔的心,他顿时口吃到:“我我喜欢怎样还要你管?”
不可一世的秦曦宇也有“失常”的时候,王家琪难得抓住了时机,便尝试调侃问:“对了,刚刚在楼下你问我对段先生什么印象,你是怕休妻前带了绿帽子?”
被拆穿西洋镜的秦曦宇瞬间横眉竖眼,额头凿着一个“烦”字,一个劲的把王家琪往卫生间推,说:“快去洗澡!”
王家琪倒往卧室去,拧着眉说:“先生,我还没拿衣服!”
秦曦宇闭眼抚额,现在王家琪在他眼前每晃一下,她手臂斑斑驳驳的伤痕就会重映在脑海。他深呼吸一下,自个儿低语:“现在到底谁折磨谁?”
王家琪从卫生间出来,便看到茶几上多了个药箱。而秦曦宇则翘着二郎腿拄着被子托着腮坐在皮艺沙发上。
王家琪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怯怯道:“秦少爷,那是我的床。”
“我知道!”他淡淡道,一本正经的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说:“坐下,手伸过来!”
“哈?”
“不听话吗?”
王家琪摇摇头道:“不是,你想干嘛?秦少爷!药箱都翻出来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秦曦宇确实不舒服,他实在头痛欲裂。具有“恶魔”封号的他竟然无法对王家琪下手伤害。还怜惜被家暴的她。
他打开药箱,拿出化瘀的膏药无度地往茶几上敲,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要把茶几打碎。
秦曦宇说:“过来擦药。这药是特效的。不然明天到了外面露个袖口,人家看到那些伤痕,以为家暴的是我!”
王家琪微微一笑,心想:真是没救了,对人好也要这么粗暴。看来萧晓娴对他的打击也不一般。
她礼貌地拿起茶几面上的药膏,淡淡道:“谢谢!我到里面处理一下。”说完指着卫生间。
秦曦宇不耐烦地疑问:“双手擦个药也要到卫生间磨蹭?”
“不是我故意磨蹭,只是这个特效药能不能让我把其他位置的伤口一起处理。”王家琪弱弱地请求道。
秦曦宇本以为就两个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痕,还有亲手为她上药的想法。
他不由得抚额:我是怎么了?哎!既然选择了先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