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一步一步的走出大殿,走的异常缓慢,这是记忆中第一次离开彼岸谷去外面的世界,外面会是什么样子呢?会像彼岸宫一样平静吗?
早有马车在外等候,马车外观很普通甚至有点简陋,连彼岸谷惯有的曼珠沙华图纹都没有出现。拉车的马外观也很寻常,但行家会一眼看出制车的材料是异常坚固的松木做成的,马也是日行千里的好马。
撩开帘子进去却发现其中别有洞天。素白的毡布上点缀着血红的彼岸花饰,车内设有各种小巧的暗格应备各种突发状况,吃用更是一应俱全。
稳稳的坐在车上,吴悦拿出了师父给的信封,打开。
“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空,你看得懂吗?”这张纸上只有寥寥数字,吴悦来回看了几遍却始终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扶新人,造偶像,办报刊,演新戏。”“空”的身影浮现,慢慢念出了那行字,“原来她要这么做”,一念至此,对吴悦说:“我倒是能看出些门道,你找到媚儿后我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好。”吴悦点头,把纸放在怀里小心收好。
密室里
柳艳不知何时已离去,只留下淡淡的媚笑。陈思暖坐在轮椅上,面对墙壁,伸手抚摸光影中那张逐渐模糊不清的脸,深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这场局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绝不能。”
右手放在心脏处,缓缓用力,表情像在忍着巨大的痛苦一样,握紧后摊开手心,是一朵小小的蒲公英。“拜托了。”他轻轻的对着手心吹了一口气。
蒲公英摇摇晃晃的飘出石室,飘出幽深的暗巷,在蓝天中招摇,它会飘向何处?
“宫主,我们已经离开彼岸谷了。”无心撩开帘子,伸进上半身禀告,无心,人如其名,脸上永远只有一个表情,声音只有一个音调,冷如万年不融的寒冰,实个个冰山美人,但是论武艺论能力,皆位于彼岸宫的上品,柳艳平素对她很是器重,派她跟随也能看出柳艳对此次所为之事的重视。
“这么快。”吴悦惊讶,撩起车帘向后看去,彼岸谷已完全消失在茫茫群山后。原来不知不觉已经离开这么远了。
一朵蒲公英自车帘的缝隙飘进来,白茫茫的娇小可爱,吴悦伸手,它静静躺在她的手心。这朵蒲公英是自哪里而来?蒲公英微微闪着不易觉察的光芒,一点点没入吴悦的手心。
现在是七月了吧,吴悦盘算着日子,七月正是盛夏,一年暑气最重的日子,从有记忆起,她在彼岸宫呆了大概有一个月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月,吴悦也察觉出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如那个常年关在暗室里的年轻男子是谁?师父有时会失神的看着我,为什么?还有她究竟是谁,真的是无颜吗?无意间听宫里的丫头闲聊,说她们都是自外面的世界而来,那她也会是吗?这次出门会让她知道想知道的吗?
这一路上,入目满是苍翠,不同于彼岸谷血红色的妖娆。一路顺利,两日的快马加鞭,她,们安然无恙的到达了梦媚城,金雕细琢的木楼很是精致不同于彼岸宫天然粗犷的建筑风格,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风吹动车帘,吹来胭脂水粉的香气。
“这就是梦媚城吗?倒是别致。”吴悦轻声道。
“天朝最大的青楼百花楼就坐落在城中心,其他大小的青楼在这不下百家,成众星捧月之势。”“空”坐在车内的软垫上小手捏着车内的绿豆糕津津有味的吃着,边吃边向吴悦介绍些梦媚城的状况。
“那那个花魁媚儿长相到底如何?”对此人,她倒是有不少的兴趣。
“没见过,花魁嘛,皮囊总是好的,前两届的花魁倒是见过,也不过尔尔。”“空”不屑一顾的说。
“可是我总感觉那个媚儿肯定不一般。”吴悦说,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