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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早些离开,孩子就不会出事。

    人不该贪心,更不应该随意相信别人。

    我以为严牧深是喜欢我,但只是我以为,如果是真的喜欢,他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唐诺兰,三番两次,我真是傻!

    小恩小惠,就当了真。

    严牧函来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了,察觉他颤抖着声音叫我,一遍又一遍的叫我的名字。

    我想回应他,但奈何什么声音都发布出来。

    手术室。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昏昏沉沉,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

    多么奇妙的体验,我能听见冰冷器械碰撞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孩子被抽离身体的感觉。

    我觉得自己是清醒的,但又什么都做不了。

    四周有机器的响声,还有医生的声音,甚至我还能听到自己薄弱的心跳声。

    这种濒临死亡,徘徊在岸边的感受,像是站在悬崖边,随是有可能坠崖要面对的危险和恐惧,这种感觉能将人折磨到发疯。

    很多年前,我去佛山,在佛下祈求时遇见一对母女,母亲慈爱,女儿活泼。

    后来得知母亲是个聋哑人,因为身体缺陷,早年别人欺凌,无意怀上了女儿。

    那时,我心有同情,一个母亲带着尚未成年的孩子,日子该有多疾苦。

    可却忘记这个孩子,是上帝对母亲的恩赐。

    有人常说,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终老之城虽易择,可白首之人却难遇。

    可如今想来,那母亲遇不到白首之人,确是有了伴老之人。

    择一城终老,养一女伴老。

    如今之际,我倒是突然羡慕那母亲了,她虽残疾,却女儿伴膝,来日寂寞孤寡,陪她促膝长谈之人也是有的。

    有医生传来声音,“致命伤是婴儿头部,可惜了。”

    我心口疼得窒息,有眼泪滑落,落入两鬓之间。

    努力睁开眼睛,被头顶的灯光刺疼生疼,我挣扎了几次,开口道,“医生,我看看孩子!”

    发现我醒来,那医生微愣,顿了顿,走到我身边。

    见他手中捧着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团,便不出什么,我哽咽,未开口,便已失声疼苦了出来。

    那医生张了张口,出声安慰,半响却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疼极心口,竟是吐了血。

    毕竟是我的孩子,怎能不疼?

    病房里,我醒来时,已经不再手术台了,见身边守着的人是严家两位老人。

    严恒和其妻子秦氏。

    两个老人已经过了半百,见我醒来,眉色暖了几分,秦氏向来温和,看向我道,“醒了,要喝水么?”

    我摇头,低声道了句谢谢。

    严恒叹息,想来孩子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了。

    不见严牧深和严牧函,我没问,只是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

    秦氏开了口,大概都是女人,见我这般,她多少有点恻隐之心,拉着我道,“唐言,别太难受,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养好了身子,以后慢慢来。”

    我浅笑,不愿意多说。

    沉默半响,倒是主动开了口,道,“严牧深呢?”毕竟是他父母,我总不能直呼其名。

    这次倒是严恒出声道,“集团里有些事,需要他们兄弟处理。”

    秦氏接话,道,“你别多想,牧深担心你在医院里不适应,特意叫了我们过来瞧着,想着他等会就来了。”

    我没多说了,微微点头,疲惫的闭着眼睛。

    严牧深倒却是如同秦氏所说,我醒来没多久,就赶来医院了。

    毕竟是夫妻之间的事,严恒和秦氏不好多说,见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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