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住院,母亲一天的时间几乎都在陪床,曾经的房子早就变卖了,现在住在出租屋当中。
出租屋很是简陋,一个卫生间一个卧室,厨房和阳台连在一起,一开始我在阳台上种了不少东西,现在也全部都枯萎的枯萎,旺盛的也很旺盛,形成了两个极端。
就像人的一生,在困境中要么死亡,要么活的灿烂,而我现在就是介于这其中,也有点像回光返照,看似很好,但是很快就会变成颓然之势。
将包包中的代孕合同拿出来,细细的看着上面的条款,当看到那巨额的违约金时,我的心开始不受控制的紧缩。
额头也开始冒冷汗,这是我紧张时的惯性反应,这样的违约金,就是把我卖了我也拿不出来,如果被发现
我一时的决定,将自己逼在了没有退路的悬崖边上,造成了现在的进退维艰。
能拖一时是一时吧,至少让父亲熬过去,我闭上了眼睛,做下了这个决定,心里对那对渣男贱女的怨恨又深了许多。
如果不是他们先后对我的身子做出破坏,我也不至于连这样的任务都没法完成。
我不知道一个人怎样才会行尸走肉,但是我知道支撑我活下来的是父母,还有对他们的怨恨。
中午混混沌沌的度过,直到胃部一阵紧缩,我才感觉到饥饿,一个人的生活很是简单,一个面包一盒牛奶,就可以解决一顿饭。
如果母亲在家,肯定又要念叨着了,许久没经历过情事,现在身子还不太爽利,犹豫了许久,我还是选择了堕落。
要拼命前也要保护好自己这条命,随意的吃了点面包,我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休息着。
屋外的阳光灿烂,却只有零星几点洒进卧室,眼睛有些酸涩,我眨了眨眼,随后惯性的缩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人都是梦的主宰者,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梦境都无法控制,又怎么谈控制自己的人生,只可惜,我是一个把人生过的很糟糕的人。
梦境亦是如此,我的梦境永远被那些痛苦的过往占有着,只不过今天的梦中,又多了一个恶魔谈显遇。
他发现了我的目的和秘密,有力的双手紧紧攥住我的脖子,冷漠的脸上满是怒火,宛如撒旦般可怕。
醒来的时候是傍晚六点,我浑身都是湿汗,身上黏糊糊的很是难受,闭眼却再也想不清他的模样。
想来他还见过我的照片,而我只有在云雨之时弥蒙的看过一眼他的轮廓,当时只觉惊艳,现在却是可怕。
环视了一周黑暗的屋子,我走到有点破旧的衣柜前,去洗手间冲了个澡换上一套衣服,将代孕合同锁在小柜子里,背上包包便出门了。
五月的天气还算凉爽,我搭乘地铁来到了蓝姐的俱乐部,蓝姐正在二楼的吧台上,和调酒师又说有笑着。
“不是让你最近在家休息吗,怎么又来了。”蓝姐看到我很是吃惊,放下了手上的酒杯,走到我的面前疑惑的说道,眼神中却带着担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撩了下额前的碎发,来掩饰眼神中的心虚,“我这不是习惯了吗,我的身体没问题的。”
“蓝姐,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而且这怀孩子也不是说怀上就怀上的,你就让我去做吧,我自己有分寸的。”不等蓝姐说什么,我继续开口祈求到,蓝姐一听我提起家里的情况,也开始犹豫了起来。
“不管怎么,这段时间还是要注意下的,这样吧,你给你放假,带薪休。”蓝姐不容商量的说道,我的眼神黯然了不少,在俱乐部这样的地方上班,工资高不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客人几乎都是有钱人,给起小费和礼物从不小气。
往往一个月下来,从客人那得到的东西比工资都来的高。
“蓝姐,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