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就在慕容皓磨刀霍霍准备收拾鲜卑人的时候,鹤使也抵达了北平。
到了北平,想要得到关于某个人的消息,他就必须要去找暗香阁寻求帮助。正好,鹤使还要去暗香阁处理几个慕容皓钦点的人犯。但就在他找到邢穗、询问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邢穗却告诉他,令栾已经被释放了。
“邢阁主,你知道私放人犯是什么重罪吗?”鹤使跑了那么久的路,进城后连水都每喝一口,就直奔暗香阁来了。结果见到了邢穗,却得到了这么个结果,顿时有些气的不打一处来,“陛下尚未还朝,你们居然就敢先斩后奏!当真把陛下视作无物吗?”
“你少拿陛下来吓唬我,”邢穗可不是吓大的,当即便毫不客气的,当年赦免他们,是陛下直接下的恩旨,宁王并没有参与其中。”
“那事情就很明显了,”鹤使冷哼一声,”信殿下以为,当年是宁王从中作祟,才让这些叛党得以存活下来。如果我所猜不错,如果这件事情得到了证实,那信殿下下一步,就会从宁王带来的那五百多名亲兵身上做文章了。“
”你是说。。。信殿下会污蔑宁王,那五百多人。。。是当初他救下的那些叛党?“邢穗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仅此一条,宁王就是不死,也会被陛下严加提防。宁王何等人也,被陛下这么一怀疑,必定会心灰意冷。若他就此沉沦,草草度过余生也就罢了。。。若他口出怨言,再给信殿下抓住什么口舌的话。。。“
“那时候,就是陛下再想保他,也保不了了,”鹤使点点头,“但可惜,信殿下这个计划一出门就被拦住了。令栾的话不会有假,此事若真是陛下亲为,信殿下是绝不敢去告状的。”
“负责审问的那几个人,陛下的意思是什么?处死吗?”邢穗耸了耸肩,她的任务到这儿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怎么去做,就是鹤使的事情了。
“嗯,手脚干净点,”鹤使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扬了扬手里的竹简,“多谢邢阁主的情报了,接下来就不劳烦邢阁主操心了,自有老夫去处理!”
。。。。。。
北平,慕容信府邸。
“霍将军,怎么样了?”慕容信看着大步走进府邸的霍寻,急忙迎了上去,“我托你在军中查的事情,有什么进展了吗?”
“殿下,末将此来,就是找您汇报的,”霍寻一边拉着慕容信走入内堂,一边低声说道,“事情有些奇怪,当年王邴谋反,所涉及的叛党人员,好像只有王邴一人伏诛。其余的,几乎都没什么事!我在军中有不少好友,他们告诉我,现在军中有不少高级将领,也有当年陪同王邴逼宫的叛党!但不知为何,最后全部被陛下释放,这些年为朝廷南征北战、开疆拓土,官职也越升越高,丝毫不像带罪之人啊!”
“也就是说。。。当年王邴谋反一事,除了王邴。。。其他人根本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是,”霍寻点了点头,“还有,王邴有一妻一女一子,事后,他们不仅没有受到半点波及,其妻还被封为了诰命夫人,其子王先也被封为顺侯,每年拿着朝廷俸禄。关于这点,朝廷里的说辞是,王邴虽然谋反,但事出有因,皆是前朝太子辱其妻在先,否则也不会出这么多事情。朝廷为表愧意,才特赦其家人。但奇怪就奇怪在这儿了,就算再懦弱的帝王,面对叛党,也会毫不犹豫的用铁腕手段斩尽杀绝。再不济,也会将他们打散民间,永不录用。但咱们陛下。。。好歹也是圣明之君,却如此不按常理,不仅没有处罚王邴等叛党,甚至还重用了其中一些人,还给他的子嗣封侯!这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皇兄不会这么糊涂,他这么做,肯定有其他的原因,”慕容信沉思了一会,突然又问道,“宁子善这几天在干什么?”
“殿下,这就是末将准备向您汇报的第二件事情!”提到宁子善,霍寻脸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