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宁帅,你放心,咱家已经和梁丞相、武都督他们说好了,他们。。。他们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
“多谢。。。”宁子善打了个踉跄,慢慢的朝上走去。来到殿门口时,两人里外都已经湿的透透。
众人望着在蓊芪搀扶下,一步一颤走进大殿的宁子善,此时不论是敌是友,心底都涌起了一阵同情。宁子善空洞的双眼,看到慕容皓的那刻起,终于重新燃起了一丝神光,挣脱了蓊芪的搀扶,宁子善几乎是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对着上首处的慕容皓,颤颤巍巍的行礼道:“老臣。。。宁子善,拜见陛下。”
“。。。起来吧,来啊,给。。。”纵使慕容皓之前多么恨宁子善的专权不听话,但现在人到眼前了,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心底又升起了一点点同情。刚想让人给他看个座,冯爽就一脸阴沉的站了出来,打断了他:“启禀陛下,臣有奏!”
此言一出,朝中不少老臣都暗皱眉头,在心里怒骂冯爽找抽。且不说这里论不论得到他说话,擅自中断陛下圣言,就足够他死上几百次的了。
“冯爱卿是不是想提那七大罪啊?”慕容皓扫了他一眼,罕见的没有发火。
“是!诸位大人都已经看过了下官奏疏,今日宁王千岁亲至,臣觉得,有必要再当众念一遍!”
“冯大人未免太着急了吧?”这下连梁桂此时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出言呵斥道,“陛下圣言未止,阁下却擅自打断,辛我皇乃开明之君,否则阁下早已身首异处了!再者说了,今日之事,如何审、怎么审,自有陛下做主,岂容你在这颠覆黑白,喧宾夺主?”
“丞相大人,下官只是上疏,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吧?”冯爽知道梁桂是偏袒宁子善的,也不心急,慢条斯理的反击道,“丞相大人之前也看过下官的奏疏,下官此次不过再复述一遍罢了,有何不妥?”
“行了,别吵了,”慕容皓拍了拍龙案,“冯爽,念你写的那七大罪。”
“喏!”冯爽从袖中摸出竹简,朗声念了起来。大殿里鸦雀无声,宁子善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滴滴答答的砸在地上。末了,冯爽卷起竹简,斜眼望向宁子善,阴阳怪气的问道:“宁王千岁,下官读完了。您有什么要向陛下辩解的吗?还是说,您已经承认这些事了?”
“陛下明鉴,这些事,臣绝对没有做过!”宁子善咬了咬牙,这些事情傻子才承认呢!当即喊冤到,“不知冯大人对我有何私怨,要如此栽赃我!这些都是没有证据的事情,凭什么要按在我的头上?请陛下替臣主持公道!”
“宁王千岁要证据?有啊,”冯爽今天做足了准备,根本不怕宁子善当庭翻供,“诸位,这第一大罪,蓊公公就是最好的证据!宁王近些年来,每逢节日,都予以厚礼!第二大罪,宁帅坐镇青州期间,每年上报朝廷的兵员数量为十六万七千余人,但后经核实,其中有近一万人,都是不存在的!敢问宁帅,这一万人,数年的军饷,去哪了?!”
“第三大罪。。。”
随着冯爽铿锵有力的声音,一条条,一桩桩有关宁子善的丑事全部被抖了出来,此时的宁子善嘴唇都白了,身子不停的颤抖,眼看着随时都要栽倒在地。那么,冯爽拟定的这些罪大吗?其实并不大,吃空饷、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说的阴暗点,叫图谋不轨,但换个角度看,这只是宁子善活下去的手段罢了。在这个世界上,洁身自好固然会赢得好评和声誉,但这些管什么用?能当饭吃?宁子善做的这些事,只不过是乱世中,人人都会做的事情罢了。
活在淤泥之中,身上要不沾点污水,那就莫怪别人把你摘走。冯爽知道这些东西不足以让慕容皓下狠心,所以,他用了一点点技巧,一点点说话上的技巧。
比如你送礼,你送礼的原意可能就是交流一下友好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