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北的梁何都吗。。。”慕容皓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地名字,难免有些好奇,探身问向刘焕,“这梁何都是何许人也?值得爱卿如此重视?”
“陛下可不要小视了此人,”刘焕耐心的解释道,“此人原本是南郡一带的盐商,早年间行走江湖,结交了一些朋友。据说,他曾不惜散尽所有家财,来救助自己的一个结拜兄弟,平时又好打抱不平,所以在当地素有侠名。汉朝的襄阳侯机缘巧合之下听说了他,便想与他结交,涨涨自己的名望。但谁想这梁何都天生一副傲骨,认为襄阳侯自持身份尊贵、抱着臭架子不放,结果那天他又刚巧喝了点酒,就把襄阳侯的使者一通乱骂,让家丁将其撵了出去。”
“这梁何都不过一小小商贾罢了,何来的底气敢驱逐襄阳侯的使者啊?”慕容皓听得入迷了,不禁开口询问道。
“嘿嘿,陛下不妨猜猜,这梁何都后来如何了?”刘焕露出了老狐狸的诡笑,卖起了关子。
“襄阳侯位高权重,捏死一个盐商,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慕容皓低着头思索起来,“但现在梁何都已经是荆北楚国的主宰了,莫非那襄阳侯没有计较这件事?”
“怎么可能呢,”刘焕笑着摇了摇头,“使者挨了骂,哪会善罢甘休?回去之后,就把梁何都的骄横加油添醋的报给了襄阳侯。襄阳侯身为旧汉朝的权贵,他的胸襟能大到哪里去?见自己的鹰犬受了委屈,当下火冒三丈,直接派人把梁何都一家老小全部抓了起来,还给他们安上了一个谋反的罪名,准备秋后处决。”
“梁何都被抓后,他的那些朋友都很焦急,送钱、送礼等方法都尝试过了,但无一例外全失败了。最后,梁何都的好友苏奕、全滵等人,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决定铤而走险,召集了一帮亡命之徒,在行刑当日劫了法场,才将梁何都以及其一家老小救了出来。”
“然后梁何都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去,索性直接扯旗造反了?”慕容皓恍然大悟,急忙接上了刘焕的话。
“陛下圣明,”刘焕颔首道,“梁何都在襄阳民间素有威望,再加上当地人们对贪官污吏可是恨到了骨子里,所以梁何都造反后,各地势力、百姓纷纷响应,旧汉军在那时早已烂到了骨子里,平时欺男霸女威风的紧,但一对上暴民起义,那就只有被吊打的份儿了。梁何都在民间力量的帮助下,以极快的速度控制了南阳、南郡、江夏三郡,并在部下的进谏下加冠称帝,建立了楚国。”
“哼,沐猴而冠的东西罢了,”听完刘焕对梁何都的介绍,慕容皓不屑的冷哼一声,“爱卿,这种人就算强登上了帝位,又有多少人能服他呢?依孤看,咱们与其求助于这种人,还不如求助西汉呢!”
“陛下,梁何都虽出身草莽,但此人的确是有本事的。您要明白,这英雄可不问出处啊!再说,只要他能帮咱们牵制住东汉,管他是不是草莽呢,还不是为您所用啊?”刘焕急忙劝道。
“这倒是,”慕容皓这才勉强点头,“既如此,那就麻烦爱卿了,等车架回到北平,你就抓紧时间收拾一下,出使襄阳吧!”
“老臣领命!”
君臣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刘焕便先行告退了。慕容皓百无聊耐的倚在马车内,感受着寂寞无趣的颠簸,渐渐地,慕容皓只觉得两眼皮越来越沉,眼前也开始模糊起来,不知不觉之中,慕容皓再次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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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约有十多天的路,慕容皓才看到北平的城墙。
命各军归营后,慕容皓和众将心情沉重的望着空旷不少的兵营,曾几何时,这里塞满了忠于国家的勇士、勇而无畏的战士。而现在,他们全都长眠在了中原。作为他们的君主,慕容皓甚至开始畏惧面对这些阵亡将士的家属。他不敢去看那些孤儿寡母的脸,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