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萧桓,手下一无大将,二无良臣。已是强弩之末,完全不足为惧!”陈隗立于堂中,双手来回挥舞着,大有指点江山之意,“但是,陛下给咱们的任务,是夺下完整的青州,而不是残废掉的青州!诸位有没有想过,若是我们逼迫的太紧,那萧桓恐怕就会真的孤注一掷了。所以,末将建议,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萧氏,从内而外的攻破掉!让萧桓变成孤家寡人,众矢之的。到那时,纵使我们不动手,青州军民,也会自发的捆了萧桓,送来献于我们!”
“这怎么可能嘛!”
“就是!那青州可是萧家历代经营之地,怎么会这么轻松就真心归顺我们?”
“哼哼,说的好听,那萧桓岂是浪得虚名之辈?陈将军太自大了吧?”
。。。
其余的将军们或是看不惯陈隗、或是觉得他说的东西太过虚无缥缈。陈隗话音刚落,就有许多不和谐的嘲讽声从四周传来,宁子善这次没有及时的站出来替陈隗出头,他摸着下巴,沉吟半响,才开口询问道:“那。。。咱们具体要怎么做呢?”
“很简单!末将认为,取胜之道,十二字足矣!”陈隗并没有把这些嘲讽声放在心上,依旧自信的说道。
“哦?哪十二个字?”
“挫其锐、摄其胆、示于恩、收其心!”
“。。。陈将军啊,不是本帅不相信你,只是你说的这些,本帅都有点稀里糊涂的了,”宁子善尴尬的笑了笑,“萧桓锐气,早已在北平,被我皇消磨殆尽;而其胆。。。青州大小几十败,萧桓现在只剩最后一丝胆气,那就是破釜沉舟之胆。这第三个,我大军入齐以来,从未伤过百姓一人,还不叫恩吗?至于最后的收其心,恕本帅直言,若要真做到这个,没个一年半载是做不到的!朝廷方面等不等的起,陛下会不会因为咱们的动作而怀疑咱们怯战,朝中会不会有人乱嚼舌根,陈将军,这些你有想过吗?”
“末将。。。末将没有想过。但是!宁帅,您听我。。。”陈隗闻之,满面羞红,有意辩解,但却被宁子善挥手压了下来:“陈将军,你一番忠心我能理解,我也很赞同你先前说的后战,但你刚刚所说的,本帅并不敢苟同。本帅以为,眼下应当快速摸清北海方面的情况,然后再以雷霆之势,扫平青州,活捉萧桓!立足青州之后,咱们才能有足够的空间,图谋徐州!完成陛下重任!”
“宁帅所言有理!”所有人全部拱手应诺,陈隗呆了呆,突然发现除了自己,所有人的腰都弯下去了,当下也急忙照做。不少将军看到陈隗的囧样,顿时在那幸灾乐祸的偷笑。
宁子善散出了大量的探子前往北海,很快,一封又一封的密报递到了宁子善的帅案上,宁子善这才发现,萧桓比自己、比所有人想得,还要疯狂。
强行征丁,让萧桓在短时间内,兵力暴增到了二十万,先不说兵员质量如何,但这二十万的数字,就足够把人吓住了。此外,萧桓又从民间征集了大量的粮饷辎重,把北海郡武装成了铜墙铁壁,若是世军强攻,短时间内,还真不一定能占到优势。
当然,好消息也有。萧桓如此压榨北海、东莱两郡的民力,早已闹的群情激愤。现在,整个北海、东莱已经变成了两个巨大的火药桶,只需要一点点的火星,便可以燃起滔天大火。
宁子善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这个火星,那就是粮食。
萧桓虽然收集了大量的粮饷,但这些粮食都是给北齐将士们吃的,完全没有当地百姓们的份儿。换而言之,萧桓一边拿着百姓的粮食,一边还在不断的压榨着他们。北海每天都有无数百姓失去家园,被迫流浪。久而久之,这些原本善良淳朴的百姓,慢慢就演变成了破坏力极大的社会不稳定因素。
尊武元年七月初,宁子善点大军六万,命刘仕闼为先锋,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