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言在这个时候想不到要去什么地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抬起头的时候,忽然看到柳七七的照片,原来她已经不知不觉得来到这里,以前听人说,爱最伤心的时候会想起的是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原来是真的。季浅言手指没有力气的抬起,按响了门铃。就听见柳七七那大嗓门忽然传了出来,张狂的吼着:“谁啊?老娘马上就来了。”
“你现在怎么来了?”柳七七似乎家里还有些着急,匆忙的跑回去,看着电视上的人影,对季浅言说:“完蛋了,就因为你,没看到关键的地方。”这样说完,柳七七回头看着季浅言,发现她眼睛通红,似乎有些不对劲,想了想,能够让季浅言变成这样的,也只有宁皓天那个家伙了,柳七七拍着她的肩膀,说:“别着急,我去给洛希打电话。把宁皓天那家伙给你抓过来赔罪。”
以前他们经常这样做,小打小闹,哄一哄也就没了那么大的气。可这次不一样,柳七七刚要打电话的时候,季浅言却忽然伸出手,拦住她,轻声的说:“不用打了,我跟宁皓天已经要离婚了。打电话也没有用。”离婚这两个词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吓得柳七七站在原地半天没动弹,想了想,强迫自己扬起个笑容,说:“你可别逗我了,谁不知道你跟宁皓天那两个人像是连体婴儿似的,整天腻歪的让我跟洛希都要恶心的吐了。”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真的,七七,我累了。”季浅言整个人脸色苍白,像是脱水了一般。柳七七看见她这样,看了眼手机上正响起的铃声,对她说:“我等下来找你,你自己先坐一下,有水,你先喝着。”柳七七小声的握着电话躲在拐角处,却忍不住爆发的低吼:“到底怎么回事?季浅言现在在我这里说要跟宁皓天离婚,离婚是什么新开发的游戏吗?他们两个要是离婚,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洛希这头也并不比柳七七那里舒服,宁皓天像是疯了一样,很久都不喝酒的他,在酒店里的包间,几乎是要把酒桶都喝下去的架势。洛希想要拦都拦不住,只要一提季浅言,宁皓天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冲着他吼,那架势如果自己再说下去,恐怕明天早上的太阳都见不到。没有办法,他只能给柳七七打个电话,问问那头是不是也有什么情况。毕竟宁皓天这样的人,看见他失常,已经是比登天还难了。
“我们两个上辈子是造孽了吗?为什么要替他们两个这么提心吊胆的?”洛希无可奈何的问,却看着背后那发酒疯的男人,时刻躲避着有可能会袭来的啤酒瓶或者洋酒瓶。柳七七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之后,挂了电话走回季浅言的身边,用自己的手握住那双冰凉的没有温度的手,轻声说:“想哭就哭出来,不用那么压抑自己的,迟早会憋出病来。”
季浅言抬头看了一眼柳七七,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没什么好说的,为什么要哭?我曾经深爱过,相爱过,即便那些东西有可能是假的,但我已经满足了。”季浅言说到这里,红了眼眶。柳七七一听,拍着她的手,有些大声的说:“你说什么傻话?怎么可能是假的?我虽然不知道你跟宁皓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对你,我和洛希都是有眼睛,能够看得见的。你发高烧的时候,他连公司的会都推了,只因为你的一个电话,一个感冒的鼻音。你觉得这样的感情是假的?你别发昏,夏之晓那女人如果跟你说了什么,我去找她。不就是夏家吗?她要是敢惹你,我闹翻天也要把她家弄垮。”
季浅言的眼泪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的,在宁皓天说出那些绝情的话的时候,她没有哭,想起自己身世的时候,她没有哭,来到柳七七这里,听见她对自己安慰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却在刚才季浅言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个坚强的人,她只不过是用坚强的外表来伪装自己而已。她希望的是身边能够有个依靠的人,季浅言看着柳七七眼睛里闪烁的泪光,过去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