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变故之后,整个宫闱都冷寂了下来。庞氏一门卒亡与皇帝的驾崩,让皇宫回到了天佑二十一年夏家覆灭的萧凉中。
太子之位的若歌理所当然的即位,即位当天皇后之位空着,其实并不是空着,在天子的旁边立了灵牌,上面挂上那个静静微笑的女人的画像。
若歌一身龙袍凤冠,手里抱着若璟的灵牌站在大殿,文武百官高呼万岁,他蹙眉居高临下看着百官俯首叩头,手一挥示意百官起来,从头至尾没有多说一字。
“爷,吃点东西吧。”姚舒子淡淡的看着他,止不住的红了眼圈。
“谁允许你进来的?”若歌抬眼看着姚舒子的肚子终是叹气:“你不知道这是太子妃的地方么。”
“知道。我立刻就走。但是,爷,你始终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姚舒子的背影那么落寞,她的心里那么痛。这一刻,她知道,她爱上若歌了,爱上这个淡然的不该爱的男子。
她的叹气,若歌看在眼里。只是他已经不愿在爱,他爱不起了。
是夜,静谧的诡异,白衣飘飘穿入皇宫大殿。
“娘娘,该休息了。”丫鬟不紧不慢的整理床铺:“啊”
“怎么了?”姚舒子放下手里的阵线,看着丫鬟颤抖的指着窗外。
“娘娘有鬼。”
“瞎说。”
姚舒子淡然的样子在看到那白衣飘飘头发散乱,映入窗户的影子时凌乱了。她脸色发白的叫着,喊着:“来人来人啊!”
白影越来越静,屋内的烛光瞬间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宫女太监被姚舒子的惊叫声赶来,若歌抱着她安慰道,命人点亮了灯。
灯光再次熄灭,若歌也慌了。看着不断晃动的影子,发出呜呜怪异的啼哭声,他蹙眉:“念儿,是你么?”
没有回应,人影哭的更凶狠了,整个皇宫都被笼罩在这怪异的哭声里,人心惶惶的。不一会儿,影子消失了,哭声越来越大,风也越来越猛烈,院子里的刚盛开的海棠落了满地,往日的林荫小道布满了斑斑血迹,没有落脚之处,若歌跟着白影跑了出去,脚踩到血迹,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皇宫。
“三弟,我看见念儿了。”若曦拉着容夕月急急的走来,怀着肚子,容夕月气喘吁吁,神色紧张的点头。
“真的是她?”若歌蹙眉看着消失的白影:“不可能。”
“看来念儿有冤屈。”容夕月怔了怔神色,刺骨的风吹入脖子里,“昭阳殿内布满了血迹,念儿入葬还不到一周”
她不敢在说下去了,握着若曦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看着二人神色慌张,若歌一时间也慌了神。
“含妃娘娘,求求您,不要再闹了月儿求您了”整个皇宫大大小小的哭声不断,不管宫女太监如何求,白影就是瞟着,孤魂野鬼没了去处。
“念儿,念儿。”
恍然间似乎听到无数的声音,他们一声声的呼唤着。琴声想起,《长相思》不绝如缕,还有箫音,笛音混合,婉转凄凉,大约持续一个钟头,一切恢复原地,瞬间而止,皇宫恢复先前的平静与萧条。
“姚妃怎样了?”若歌的神色平静看着太医。
“,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好在没有大碍。”刘太医木讷道:“皇上还是趁早举行法事,为含妃娘娘超度。”
此时已经三更了,一切静的出奇,整个皇宫的宫女太监打扫着被一阵大风脑的鸡飞狗跳的皇宫。他们知道是,含妃含冤回来报仇了,但是若歌只是淡淡道“世上没有鬼魂之说”。
“宫城正在举行法事,驱魔。”古月峰淡淡的看了眼披头散发的她:“昨晚,你闹的整个皇宫人心惶惶。”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撩拨着凌乱的头发,笑眯眯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