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树走到那个士兵的身前,轻拍着他的肩膀,问道:“知道山贼头子是谁吗?”
“是一个叫猎狐的男人。”士兵见冷树如此,受宠若惊地答道。
“猎狐?”冷树原本舒展开的眉头,顷刻间又紧锁了起来。
不会是他吧,冷树暗道。
“听说这个人很奸诈,他是一年前从歌德逃亡过来的,他到响马寨不到半年就座上了寨主的位子。我听一个认识的兄弟说,原来的寨主是被他毒死的。”
“是了,真的是他。”这一刻,冷树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无比温暖的笑容,这种笑容是他从未对外人流露的,“除了那个混蛋,还有谁会用这个臭名字呢。”
“你娘的,你的名字才臭吧!”
树丛里突然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这时,一大群人从茂密的树丛里走了出来,把众骑兵围住,见其势,大概有五千人左右。
“你娘的,你狗日的,这段时间你他妈的死哪去了!”一个既瘦又高,神色略显苍白的男子神色激动地看着冷树,冷树见到他时脸上也是阴晴不定,两人同时相向走去。
“个你爷爷的,你他妈的还没死啊。”
“你娘的,我要是死了,谁给你买棺材送葬。”
两人对视而立,彼此相互骂了几句,然后在近七千多个男人之前竟然似久别的情人一般搂抱起来。
众人无不惊叹,特别是那些穿着不一,五大十粗的山贼们,在他们的眼中,他们的首领是一个既阴沉又狠毒的男人。他从来不苟言笑,行事非常谨慎。这次他听说有两千多个帝国骑兵进入自己的地盘,当下马上带领所有能拿刀的兄弟冲下山来,并暗中接近,等士兵们松懈的时候再予以重击。
可谁又能料到这两人有着比亲兄弟还要亲上几分的深厚情义呢。
“我知道了,他是分水的二当家!”这时候山贼群里有一个人大声喊了起来,“寨主原是分水的四当家,我听说分水五个当家的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们感情比铁还要硬上几倍。”
这时候冷树和猎狐分了开来,两人对着对方的胸口砸了一拳,然后只听冷树道:“这里不是说家常的地方,咱们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谈,你的窝能容下我的弟兄吗?”
“没问题,其他的我不敢说,要说地方嘛咱有的是,就是在我的窝里藏上万个婊子都可以。”猎狐当下就恢复了原来阴沉冷俊的表情,他指着背后的一条山道说道:“骑马是上不去的,牵着马倒是可以,不过要是想下来就要踩过别人的地盘了。”说着,猎狐一脸阴笑地看着冷树。
“你爷爷的,你小子在这个时候还不忘坑我。”冷树笑骂一声,道,“这个地方我反正都是要清理的,就趁着这个机会来个大扫荡吧。不过要速战速决,凡越国的一支师团已经插入咱们的腹地,咱们必须尽快组织起来,把这些杂碎一口吞了!”
“嘿,有你这句话,兄弟我就放心了。二宝。”
“寨主有什么吩咐?”二宝是一个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的男孩,脸上稚气未脱,面容有些消瘦。
“你带上我的令牌,去请其他五寨的寨主到咱们的窝里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商议。”
“是。”二宝接过猎狐递过的一块黑铁令牌,转声施展轻快的身法,似灵候一般朝山区蹿去。
“二哥,咱们回家吧。”猎狐声音有些伤感,听在冷树心里又是另一种滋味。
冷树点点头,转身对众人喝道:“响马寨的人以后就是咱们第九骑兵队的兄弟了!”
“哦”
不用打仗那自然最好,士兵们也乐得清闲,而且刚刚从死里逃生的他们实在经不住任何一场战斗了,现在他们所需要的就是休息,休息以后再大干一场!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