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影立即低头恭敬道:“回娘娘,是与奴婢一同前来的宫女珊瑚。”
皇后的脸色明显不好看,赵司珍手底下竟还有如此不守本分的的宫女,不过,她看玉疏影遇事不慌不乱,还倍感欣慰,其实赵司珍手下也还是有聪明人的。
“那她因何事喧哗?”
“有蜈蚣爬到她身上,她受了惊吓这才扰了娘娘,还请娘娘息怒。”
“本宫的荣华宫内如何会有那毒物?”皇后看向她的眼里瞬间多了些许打量,她生平最厌恶宫女相互陷害,若她查出那珊瑚真是被玉疏影所害,她绝不轻饶。
玉疏影自然看得出皇后的心思,可珊瑚最蠢的事便是她带了自己的锦盒,那锦盒可是铁铮铮的证据,她如实回答:“那蜈蚣是珊瑚自己带来的,奴婢见她用锦盒装着,不知她为何带到娘娘的荣华宫来。”说着,还把原本掉落在地的锦盒呈上,皇后身边的宫女接过拿到皇后面前。
宫中等级森严,阶品不同,用的东西也不同,珊瑚的职位是掌珍,阶品是正七品,而玉疏影却还没有阶品,她用的东西自然要比玉疏影的高档,皇后等人一看便知。
而玉疏影说的这番话在皇后听来,便是珊瑚故意带着毒物来荣华宫想伺机害她,皇后的脸阴沉得可怕:“去,把赵司珍给本宫带来。”
“是。”旁边的小宫女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匆匆跑去找赵司珍。
小宫女似乎也没给赵司珍说原因,所以赵司珍不明所以的来,还以为是玉疏影惹了祸,心里乐得慌,没想到玉疏影也不过如此,要废了她也不费吹灰之力。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知娘娘召奴婢来所为何事?”赵司珍心里乐开了花,可面上却是极为惊恐。
“哼!”皇后一掌拍在案上,“赵司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纵容下属私养毒物企图谋害本宫!”
赵司珍还以为皇后说的是玉疏影,心下更加高兴:“娘娘,玉疏影是张嬷嬷送到司珍房的,奴婢见她聪颖便留在身边做事,可何曾想她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娘娘责罚。”
赵司珍这话无疑把所有的错都强加到张嬷嬷身上,这样一来,她不仅可以全身而退,还能拖张嬷嬷下水,届时王公公定会提拔她。
赵司珍心里是想得美美的,却不知皇后已怒火中烧,想不到赵司珍不反思自己反而怪到张嬷嬷身上,张嬷嬷可是皇上的乳娘,是宫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连她都要敬她三分,这赵司珍竟如此大胆!
“大胆赵雁,在本宫面前还敢满口胡言!”皇后把手边的茶盏直接朝赵司珍扔过去,赵司珍不敢避让生生挨了这一下,额头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流。
赵司珍这才真正害怕起来,她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惹了皇后不高兴,只能使劲的磕头:“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皇后看她没命的磕头,厉声道:“分明是你的下属珊瑚携带毒物想谋害本宫,是你管教不利造成,你却把责任推到张嬷嬷身上,你司珍房的事,与张嬷嬷何干?”
赵司珍这才意识到自己搞错了对象,珊瑚聪明伶俐有心计,做事一向循规蹈矩,是她一路提拔上来成为自己的左右手,如今珊瑚出事,确实是她的责任。
可珊瑚本不是如此无脑之人,又如何会做出谋害皇后之事?赵司珍幽幽转头看向玉疏影,定是她害的珊瑚!
可如今之际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珊瑚之事已成定局,皇后正在气头上,她万万不敢再扯出玉疏影。
“娘娘息怒,珊瑚胆大妄为都是奴婢管教不严,还请娘娘责罚。”赵司珍低着头,身体忍不住在颤抖,心想这次免不了要挨一顿板子。
皇后也确实有这个想法,当即下令:“来人,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