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个人早早出发去爬了欧纳斯山,回到宾馆睡了一觉,晚上就是罗瓦涅米的重头戏——追光之旅。
追光,追得是极光。
不是每个地方都有极光,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去到刚好有极光的地方。
顾然挑酒店的时候就找了个号称能看见极光的酒店,可惜晚上并没有如约出现极光,干脆预定了坦克追光。
是的,坦克,北欧人民就是这么刚。
追光之旅看起来很小清新,但是挺辛苦的,有多种交通工具和路线可以选择,沈紫薇白天爬山的倦意还没消退,在温暖的坦克里打瞌睡。
很可惜的是,坦克追光之旅跑完了全程,也没看见极光。
沈紫薇彻底睡了过去,顾然将她抱回房间里,盖好了被子。
结果睡到半夜,沈紫薇感觉有人在用光照她的眼睛,翻了个身,那人干脆换了个角度照她的眼睛,沈紫薇忍无可忍,霍然坐起来:“谁……”
剩下的字通通被她吞了回去。
绚烂的透明绿色光芒在天空中闪烁,透过酒店的玻璃屋顶,温柔地照在她的脸上。
沈紫薇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北欧人会认为那是极光女神欧若拉,那不是相机定格的照片可以展现的美丽,它是动态的,是灵巧的,是来自太阳的粒子流穿越一亿五千万公里之遥,轰轰烈烈地扑向这颗美丽星球,最后在大气层上点亮如此盛大的光。
它如同薄纱,如同燃烧的绿火,明明是安静的,沈紫薇却仿佛听见轰然炸响的爆破音。
顾然也被晃醒了,跟沈紫薇一起坐着,安静地看了半天,才把衣服拿给沈紫薇:“走吧,我们出去看看。”
沈紫薇自动自觉地裹成了一个球。
被极光晃醒过来的自然不止他们,但这家酒店的透明屋顶可以遮住,不少游客会选择遮住了再睡觉,所以比起追光之旅的时候,游客反而少了很多。
大家三三两两地站在酒店外面看极光,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粒子流终于燃烧殆尽,那绚烂的光如同来时一般,突兀地散去了。
人群哀声叹气,沈紫薇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刚刚看得实在是入迷,结果居然没有拍照!
顾然牵着她回去,顺口问了一句怎么不开心。
“没拍到照片。”沈紫薇遗憾道,“极光也不是次次都能看到,不知道下次来还能不能这么巧。”
顾然淡定地掏出手机:“我拍了,还开了美颜拍的。”
沈紫薇:“……服气。”
看过极光,芬兰之行算是无憾了。两个人坐火车到了伊瓦洛,在湖边住了一晚。这里的特色也是玻璃屋,但是没有在罗瓦涅米的那晚那么幸运,极光没有出现。沈紫薇有些遗憾,但她在罗瓦涅米已经见过一次,所以也没觉得什么。
从伊瓦洛再坐火车到赫尔辛基,两人决定在赫尔辛基停两天,看看当地的极地博物馆和极地动物园。沈紫薇还是很喜欢逛博物馆的,对极地动物园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在博物馆里泡了大半天,顾然也纵着她。
两人直到天色擦黑才回到预定的宾馆,却发现宾馆外面拉起了黄线,红色警告灯一闪一闪,还停着几辆警车,旅店老板愁眉苦脸地站在里面跟几个膀大腰圆的警察交谈,看见他们俩,眼睛一亮,赶紧招了招手。
沈紫薇不明所以地走过去,顾然不着痕迹地将她拦在了背后。
“警官先生,这就是住在死者隔壁套房的客人了。”老板道。
死者?什么死者?
沈紫薇睁大了眼睛。
警察严肃地走过来,先打了个招呼,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才将原委道来。
顾然和沈紫薇隔壁昨天深夜来了一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