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
辛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肉体还残留着极乐之后的疲惫。
豪华的包厢里横七竖八躺着数具赤裸的人体,烟酒混合着体液的味道经过发酵,臭的让人作呕。
辛北烦躁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一条大腿,探身去看了看桌子,果然已经没了存货。
被他推开的女人从沙发上滚了下去,总算是摔醒了,过分苍白的脸上迅速堆起笑容,柔媚地靠过来,不敢上沙发,就靠在辛北腿上。她也是不着寸缕,洁白的肌肤上还残留着红色的指痕和其他施虐的痕迹。
辛北阴郁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女人暗自庆幸。
辛北的名字在这边的二代圈里很出名:出了名的会玩儿,出了名的败家,出了名的黄赌毒。
他爸是这一块的黑老大辛伟,多年无所出,四十多岁近五十岁的档口才有了辛北这个活眼珠子,宠得跟什么似的,生生把辛北宠成了个变态——字面意义上的变态。
这家伙在床上有性虐癖,吸毒吸high了之后尤盛,女人昨晚上战战兢兢地来陪辛北和他的狐朋狗友,没少受折磨,兴致上来拿烟头烫都是轻的,皮带对折能往死里抽。
辛北摸了根香烟出来,点燃,他的香烟自然也是加了料的,吸了两口,面上便显出几分餍足,灰白的烟灰弹落在女人身上,女人抖了抖,咬着牙没敢乱动,惹得辛北笑了笑,将抽剩下的烟塞进女人嘴里。
这里头有什么东西,女人知道得一清二楚,娇躯抖得像风里的叶子。她是顶替姐妹来上班的,姐妹吸毒,她却不敢碰。然而辛北威名在外,她含着香烟不敢吸也不敢吐,吸了后半生就毁了,不吸,辛北现在就能要了她的命。
“不喜欢吗?”湿冷的手掌落在她的下巴上。
女人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睛里打滚儿:“辛爷……辛爷求你……我不吸这个……”
扣在她肩头的手掌逐渐收紧,女人慌不择言地哀声祈求,辛北脸色骤然阴沉,一脚把人踹了出去:“***,臭婊子,真是扫兴。”
其余人也渐渐醒来,他们今天白天吸毒嗑药上床嗨了一天,现在才算回过神来,见辛北在发火,其中一个男人笑着道:“谁惹到辛爷了?”
这人的家世比不上辛北,但也不是能随便小看的角色,辛北便也给了些面子,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没什么。咱们明儿干点什么去?”
“辛爷喜欢玩儿什么,我们就玩儿什么。辛爷刚刚回国,怕是不知道咱们这儿也开了些稀奇玩意儿。”男人站起身来,打电话给服务员让送新的衣物过来。
这番恭维话说得辛北心里熨帖,只是想想那些所谓的稀奇玩意儿又觉得兴致缺缺:“算了吧,这小破地儿,能有国外稀奇?”
男人没反驳,依旧笑眯眯地道了声“是”。
辛北的出身放在那里,辛家心狠手辣,底线全无,黄赌毒一个不辣,境外的赌场就有好几家,多得是富豪在里头不知不觉就破了产,所谓的稀奇玩意儿辛北从小玩到大。
正说着话,包厢门被敲了敲:“您好,我是送衣服的。”
几人身上的衣服都在昨天的天体大战里皱巴成一团,虽说大家都坦诚相见过了,但是衣不蔽体地在这儿说话毕竟尴尬,因此凡是会员,在这家会所多半备着衣服。
服务员走进来,全程低着头不敢看,高开叉的旗袍露出一线玉腿,男人虽说刚刚嗨过,还是起了色心,伸手摸了一把:“哟,要不要留下来陪陪辛爷?”
服务员瑟缩地躲了一下:“我、我就是送个衣服……”
声音也不错,叫起来说不定挺得劲。
男人愈发不依不饶,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硬是把女服务员扯到了里面,关上了包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