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孔上忽然浮现出一个悲伤的笑容来。
“值得吗”凯特琳看着她,神情有些失落。
“你呢?值得吗”
“他们还活着吧我相信凯威特的。”凯特琳自己站好,答非所问道。
“活着吧!一切都还才开始呢,凯特琳。”穆法莎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忧伤地望着闪烁的星空,遥远的南方的天空,抚着手臂上那个槲寄生藤蔓的印记。
翌日晨狩猎正式会场莫西克林冰原
埋骨人凯兰到那里的时候,卡梅隆和维克托他们都已经到了。祭司仪仗规定的是二百人以内,维克托带了八百人,红狼带了一千人,尼德兰最夸张,整整三千重装上阵的骑士。开幕式前有四方祭司和四位君主莅临仪式,祭司要走红毯,君主要走冰雪大道。维克托铺了三十条街的红毯,红狼铺了一百条街的红色丝绸,卡梅隆则用玫瑰花瓣填满了莫西克林的整个街道。当凯兰扶着手杖,寒酸地走过那标准长度的二十米红土铺的通道,来到素身边的时候,国王拍着老巫师的肩,说:“总算找到一个懂得替我省钱的祭司了。”
他没有穿正统王袍,没有戴金冕或镶了钻石的水晶王冠。他看起来还同一百年前一样,有点贫血似得白,长得异常的威严十足,眼神坚毅。但是他的外貌被保持在十四岁,对于男人来说,还未成年。他是有意这么做的:“这样长老院的那帮人就会认为我很单纯好骗。即便在开会的时候也不会有所掩饰。他们总是会忘了我年纪大得足够当他们的爷爷了,他们总是把我和他们的儿子,侄子甚至孙子一类的人混为一谈。你知道的,他们很单纯,很好骗。”
作为这个国家地位最高,权利最大,责任最重的人,抻着长音,一脸懒散困倦的寒霜主人素,看起来更像个招人烦的青春期少年——软弱,顽固,聪明,愚不可及。因为软弱,而不会抗辩,因为顽固,而不会真的放弃了自己的意见,因为聪明能够骗过所有的大人,因为愚不可及,所以连自己也一起骗了,所以他才掺和到这场年轻人的较量。
凯兰盯着他那张招人烦的脸看了一会,而后安心地吁了口气:“还好,你还没有变。”
“什么话,”他不满地“啧”了一声:“我今天早上刚做的头发。”
老头笑,于是国王也笑起来一双眼睛明亮地闪烁。他别过脸去看觐礼桥那边:“他们的确越来越夸张了。我记得上一次狩猎的时候,塔拉是领着十几只狼和龙来的,维克托带了七个人,卡梅隆只带了三个。那个时候他们多单纯,多善良,多正义我还记得塔拉的样子,好可爱你再看看现在。卡梅隆是故意的,上一次,我还是没放过自己的孙子,废了他的队伍,他就拼命花我的钱,让我肉疼。”
“一支骑士队。”凯兰轻轻地擦亮手杖上的褐色宝石,重复了一遍。
他的笑容变黑,变浅,变明亮。一个穿着红色骑士风衣的男人在这个时候走过来,于是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闭上了嘴。两个仆人走过来,将那件由白金和蓝珊瑚做的面具戴在素的脸上。两个穿着紫罗兰色百褶裙的孩子走到他的左边和右边,静静地站好。从这一刻起,寒霜主人素又变成那个威严而冷峻的君主,他望着红色的骑士道:“许久不见了,卡梅隆。”
“许久不见了,素陛下,”顿了顿,又看向凯兰:“老师。”
跟在他后面的年轻人也谦卑地行礼,肩膀上的铁甲闪耀着胜利之刃的标记。凯兰认出他来,名叫洛兹的年轻人,替代克罗夫特的位置,负责基斯之间的沟通与担任尼德兰的守护者。
素说:“担保者契约在圣主洛的石像下举行。过一会儿每一队的主骑士都需要前来觐见,最后由四位祭司开启狩猎之地的大门,就正式开启的第一场比赛。”
“我已经知道了。”卡梅隆说。
“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