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胜负很快就比出来了,结果也并不令人意外。
经过淘汰,晚间的武技测验最后剩下的两强不出所料是阿乐与草洼。前者年轻气盛有拼劲,后者年长内敛而沉稳。
黑庄里的保镖全聚集到道场里来了,声势相当浩大,加油声c喝采声此起彼落。
阿乐和草洼在一旁热身。
“加油啊!小子!”黑泽诚骄傲地对儿子喊话。
“你可别太轻敌两三下就被草洼打败了,别忘了你从没打赢过他喔!”虽是弟弟的啦啦队,莲华唱衰般地这么说。
“嘿,让你们瞧瞧这一年来我的进步。”阿乐很有信心的样子。
“喂,你要加油!”风影在旁边喊道,“别输了!”
“风影,你也那么支持我啊?”他不好意思地举手挠挠头。
废话!我可是把离开黑泽家的希望押在你身上了啊。风影心想。
“别拖拖拉拉的,赶快戴上护具上场了。”莲华催促弟弟。
另一边,草洼已经上场准备。
“我不懂。”坐在场外贵宾席上的武长开口,“风影竟然会押阿乐赢,她不可能看不出来草洼的赢面比较大。”他注意到坐在前方的二爷眯起了眼,“二爷,是不是你又用了什么诡计?”
“哪有?你这个阴谋论者!这可是风影自己决定的。”
武长仍是一脸怀疑。
此时裁判吹响哨音,比赛开始。
阿乐和草洼对峙了一阵子,接着阿乐有了动作。
他积极地不断出招,反观草洼,只是引诱阿乐主动出击,但不论拳法还是腿技皆伤不到草洼半分。场外的鼓躁声震耳欲聋。
虽然风影之前已和草洼交手过两次,但从旁观者的角度,才能看清楚草洼他超乎常人的敏捷身手,加上力道够强,足以在几招内就让对手认输。阿乐能跟他缠斗如此久已属不易。
不应该那么倔强赌阿乐赢的,风影心想。
看阿乐使出浑身解数仍伤不到那男人分毫,彷佛场上那个拼了命出拳踢腿却依旧徒劳无功的人是自己,愈看愈是郁闷。
如果当年他也是这么堂堂正正和叔父一决高下就好了,即使因此失败也令人心服。可是他却用那种手段无论如何,至少也是帮凶
“风影的眼神好可怕,阿乐等会要遭殃了。”武长不知是担心还是在说风凉话。
“我看是草洼吧。看她的眼神,对他像是恨之入骨。”旁边的玄开口。整场比试下来,他的目光反倒被站在场对面的风影吸引住。
“唔,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没错。怎么搞的?”
只见草洼砰地一声将阿乐压制在地上。
“八c九c十,草洼获胜。”裁判宣布。
两个人从场上爬起来,皆是汗流浃背c气喘吁吁。草洼拍拍阿乐的肩,一起接受众人几乎要掀掉天花板的欢呼。
与周遭纷纷上前向草洼庆贺c沸腾的人群相反,风影一头钻进后头的人潮,一瞬间隐没在众人之中。理香连忙跟着她,也离开了道场。
隔天中午,在昨晚大伙又吵又闹c总共不知喝了几巡酒,直到半夜才结束的庆祝会过后,黑庄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
“你在这啊?”站在二楼图书室门外的阿乐,探头看见小棘在里头,“干嘛躲在这里?难怪整个早上都没见到你。”
“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待在这。”坐在角落的小棘阖上手中杂志,语气不满,“只不过避免遇到让我看不顺眼的人。”
“不会啦,你妈和三叔已经提早走了。”
“你姊呢?”
“现在在飞机上了吧。”
“那就好,耳根总算可以清静了。”小棘如释重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