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怎会露出那种罕见的温柔之色?
凌天清没有想到,景州府之行这么快就结束了。
原本以为在这里,至少温寒会对她说几句话,或者发生些什么事,让温寒把自己带走,谁料,凌谨遇破了海贼之后,第二日便要动身。
这就意味着,凌天清又无法看见温寒。
凌谨遇让温寒善后,将景州府安顿好,他们则继续南下。
凌天清在景州府的最后一夜,忐忑不安的在床上盘腿坐着,不知道会不会床下再裂开个洞,让她消失。
可是,什么奇迹都没有发生,温寒给她下了最后一道指令之后,一直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他伪装的真好。
一点都看不出破绽,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
不,就像是臣和君,他把一切都拿捏的刚刚好,却不知,她已经撑不下去了。
一行人,从景州府再次出发,马车后,尘土飞扬,温寒站在城楼上,静静的看着一行马队消失。
转过身,一直冷漠自制的脸上,浮现出了疲惫之色。
这些天,他把自己绷的太紧,如今,终于能稍稍放松一些。
只要不见那丫头,自己的心,就会静下很多。
也会冷下很多。
凌天清懒懒的趴在马车里,昨天晚上又逃过一劫,凌谨遇和温寒谈了一夜,没有回房来。
现在暴君似乎困了,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并未抓她过去蹂躏。
到底怎么才能让暴君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呢?
凌天清已经想了很久这个问题。
从她杀人开始,她就发现,不能和男人同谋。
她要自己走。
无论前面是什么,她都要自己走过去。
虽然虽然很舍不得温寒。
但是景州之行,让凌天清更清晰的看到自己脚下是怎样一条路。
或许,这是懵懂感情的初始,她愿意为了温寒,放弃自己的所有,而温寒如果执意江山,她也留在这里也没有更多的意义。
只是被当做工具的话,她会坚定不移的离开。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女人,她是新世纪的女人,她要走海阔天空的路,而不是成为男人权力之下的牺牲品。
拿起叠放在一边的薄毯,凌天清小心翼翼的移到凌谨遇的身边,将毯子,轻轻搭在他的身上。
凌谨遇只是在静坐养神,察觉到那个丫头悉悉索索的在拿毯子,以为她想睡觉,没想到自己身上一暖,这女娃竟然给他披上毯子
凌谨遇的心中,闪过一丝说不出的惊喜。
紧接着是淡淡的暖意蔓延在心房,暖的他几乎想将这女娃揉进自己的身体内,两人的骨血融化在一起,此生也不会再分离。
依旧闭着眼睛,凌谨遇不动声色,按下所有的喜悦,继续养神。
因为他突然想到,这个少女鬼精鬼精的,说不准讨好他是有目的。
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开口说话,听着动静,她又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凌谨遇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她一身鲜嫩的黄衫,正跪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乌黑的发丝因为她趴着的姿势,散在脚边,被风轻轻的吹拂着。
那张娃娃脸,依旧带着几丝稚气,那双极为清亮有神的双眸,正专注的凝视着外面——今天出门太早,她一早还在睡觉,就被嫣语和晓寒伺候起来,没来得及扮成男装,鹅黄色的衣衫衬的她格外娇憨。
凌天清欣赏着外面的风景,突然感觉到身后的视线,她回过头,看见凌谨遇已经睁开摄人的凤眸,正凝视着自己。
“王大哥,你醒了?”
这条官道很多车马,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