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谨遇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奶声奶气的求饶。
“罪女刚才喝多了,不该乱扔酒壶。”凌天清倒是会避重就轻。
她明明是酒劲上来,故意弑君。
“继续跪着。”凌谨遇这次决心要惩戒她,哪会让她这么容易起来。
“罪女知错了,罪女还不该在宫内大声喧哗”凌天清赶紧又说道。
这夜风凉的很,加上她心窝都被酒淋湿了,风一吹,浑身哆嗦。
这次,凌谨遇理都没理她,直接走进天青宫内。
凌天清苦逼了。
她跪在地上坚持没多久,膝盖就开始颤抖。
刚才被暴君扔下来,她的手臂和膝盖都擦伤了,这样跪着好痛。
而几个小宫人更苦逼。
他们跪在屋顶一动也不敢动,提心吊胆的想着会不会挨板子。
纵容小主醉酒伤君,死罪啊死罪!
凌谨遇很久没进天青宫。
这里已面目一新,完全看不出迟暮宫的凄冷景象。
他站在那面木屏面前,久久凝望。
这座沉沉的屏风,凌天清和宫人们抬不动,所以任由它放在这里。
只是上面斑驳的色彩又焕然一新。
凌天清不知从哪弄来了颜料,将上面的牡丹重新描绘一遍,又娇艳欲滴起来。
而她还极为无聊的在另一面,画下了那日所见的凤凰。
凤凰尾翼金光粼粼,振翅欲飞,惟妙惟肖。
他都怀疑,凌天清是不是画匠出身,否则,工笔怎么如此之好。
凤凰图的一侧,写着——百兽率舞而抃足,凤皇来仪而拊翼。
凌谨遇再次想到,那天晚上,凤凰浑身羽翼流光,将凌天清扔进他怀中的那一瞬。
百兽俯身,万鸟噤音。
她真是命中的王后。
不管是从哪里来,她都属于王的女人。
“喂你们快点下来。”凌天清在屋外轻声喊着屋顶的奴仆。
没有凌谨遇盯着,她已悄悄的换了姿势,半蹲在地上。
反正衣裙长,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主主子,王上没发话”梅欣哭丧着脸,结结巴巴的轻声说道,“奴婢们还是跪着的好。”
“快点下来,不想死的话就下来!”
凌谨遇在屋内听到外面的谈话,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女娃,似乎无论什么时候,都秉持着她的性格,像块顽石,冥顽不灵。
他走到案桌边,看到书桌上放着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破铜烂铁。
凌谨遇伸手拿过一个白玉瓶,突然,其他的瓶子像是被看不到的线带动一样,摇摇晃晃的倒了下来。
凌谨遇的脸色微微一变。
“轰”!
一声巨响,天青宫的屋顶破了个大洞,接着惨叫声四起。
“啊!啊”
四个宫人,有两个险险的抱住了天清树的枝干,一个挂在了屋檐边,还有一个掉进屋中,不知死活。
“我让你们下来,你们不听!”凌天清也顾不得跪着,赶紧爬起来就往内殿冲。
不知道暴君死了没。
她还没冲进去,已经有几十个御林军赶到,将天青宫层层围住。
整个宫殿都弥漫着白雾和奇怪的味道。
这味道凌天清很熟悉——火药味。
可惜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和地球不同,她想研发简易的火药桶,不仅要找半天资料,还得去搜集各种材料。
而且,还不知道威力如何
她不敢在王宫做实验,怕凌谨遇发现她是个恐怖分子,会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