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到凌谨遇了?
昨天开始被送入花侯府,她又没惹事,难道真的是被花解语先告了御状?
“我错了!”反正先开口认错应该没错,凌天清越发觉得自己是被花解语告了状,“我不该烧花侯的衣服,不该霸占他家的太医房,不该对他出言不逊”
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还可能在什么地方惹到了花解语,凌天清看见一双金丝绣龙软靴,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
她的小脸煞白,都快带上了哭腔:“我我不该直呼王名,不该和您作对,我知道错了,不要罚我”
她不想自己屁股再挨板子,想想自己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空间之后,被骂过,被打过,被威胁过,被轻薄过,就是没有被相信过,也没有享过福!
太不公平了,她迟早会离开这里,让这群变态的人看着她怎么穿越时空!
“我会努力的改正,求求你不要罚我呜呜”
越想越悲怆,凌天清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悲伤欲绝的抱住走到眼前的修长的腿,哇呜一声大哭起来:“不要打我,我怕疼叔叔,你放我走吧,求你了我真的不适应这里”
多日来积压的消极情绪全部爆发,凌天清哭的那叫个惨,仿佛自己已经身受十大酷刑,眼泪说飙就飙,哭的稀里哗啦天昏地暗,把龙服都弄湿了。
侍卫们早就退出了太医房,在外面候着,否则哪能容凌天清靠近龙体。
凌谨遇垂眸看着哀恸悲嚎的小丫头,玉雕般的脸上,神情丝毫没有波动。
只有那双漆黑深寒的眼眸,涌起莫名的情愫。
第一次,有人这么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表达悲喜
他是王,与其他慢慢成长的少年不同。
从刚一出生,他就站在金字塔的顶尖,担负着江山社稷,也有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和至高无上的权力。
这一切,都让他成为一个内心极为冷的人。
那种冷,是无法形容的。
是对自己的冷漠,对别人的冷情,对一切事物的冷寒和冷静。
他掌控着王权,可自己却是王权之下的牺牲品。
从小被教导如何成为能稳坐江山的君主。
除了江山社稷,其他的一切都是不重要的,更不需要多余的情感来搅乱自己的冷静判断。
但是现在,这丫头哭的眼泪鼻涕都抹在了鎏金长袍上,他竟然觉得莫名的真实。
十九年来,冷漠坚硬的心,初次被这么真实的泪水浸泡着,感觉有丝酥痒。
“小仙女”凌谨遇突然低低的说道。
为什么莫笑会喊她小仙女?
为何自己怎么看,这丫头都像个妖女?
似乎听到他说话了,凌天清抬起头。
那张端正的小脸满是泪痕,鼻子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我见犹怜。
凌天清抽抽噎噎的对上那双寒冷的双眸,泛着泪花红红的眼睛,一点都避讳的看着如同手绘美男般的那张绝美容颜。
“王上您放我走吧求求你”凌天清抽噎着,恳求着。
她真的想离开王宫,她快被闷死了,整日心惊胆战的生活,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看着抱着他的腿,抬头仰视着自己的少女,凌谨遇突然俯身,伸手摸向那双被泪水浸泡着的乌黑双眸。
凌天清看见他突然伸手往自己脸上摸来,猛然停住哭泣,惊吓的闭上眼睛。
以为他是发怒了,要责打自己,可是却只觉得一阵风从睫毛掠过,并没有想象中的责罚。
指尖沾着她睫毛上的晶莹泪水,凌谨遇轻轻的捻了捻,不知眼泪的味道,是否如传言中那么的苦涩。
因为他自五岁之后,再没哭过。
记忆中最后一次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