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犹如月光的花朵,表情很闲雅。
而免跪的王大人,脸色有些惊惶,暗自惴惴不安,实在想不到为什么年轻的王,会在深夜召见。
“张大人,前夜,苏筱筱送入你府上,不知你如何招待的?”凌谨遇玩赏着月波花,淡淡的问道。
张钦辅微微一愣,不知道王的言下之意究竟是什么。
“自然自然是不违王命”张钦辅偷偷的察言观色,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了脑袋。
“哦?”凌谨遇继续看着那盆乳白色的花,看不出喜怒,“继续说,本王想听的细致点。”
“微臣好好招待了苏筱筱”张钦辅有点艰难的说道。
“让她一夜都未能睡觉?”凌谨遇终于看向这个臣子,反问。
“王上恕罪,微臣微臣”被凌谨遇这么淡淡的一反问,张钦辅双腿一软,不觉就跪在了地上,“苏筱筱不喜夜眠微臣也无能为力,只得由了她去。”
“不喜夜眠?”凌谨遇眼眸微微眯起,手中的月白色的花朵盈盈绽开,恍若月光流淌。
张钦辅胆儿都快吓破了,三魂没了两魂半的退出御书房,抹抹额头的汗,王上今日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知道他中饱私囊,私扣河道整治的银两?
如今,御书房的议事厅里,站着另一个大臣,四十上下,相貌及其威严,说是文臣,倒更像个武将。
“何大人,昨夜苏筱筱送入府上,可曾好好招待?”凌谨遇问着同样的问题,但是显然对何煊的态度不一样,至少说话的时候,眼神专注的看着他。
何煊沉默不语。
“何大人。”凌谨遇似乎脾气很好,见他沉默不语,再次喊道。
“王上,臣并未招待。”何煊乃是忠心谏臣,性格执拗坦直,所以无法隐瞒,直言说道。
“哦?本王将将军之女送去府上,是想解解何大人公务烦劳,为何没有招待?”凌谨遇心中那杆秤万分明了。
张钦辅是有才华却无德行之人,所以不必对他好言相待,只要不闹出大纰漏,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重臣何煊,铁骨铮铮,刚正不阿,他自然会以君臣之道相待。
“回王上的话,臣素与苏清海相熟,同朝为官,虽然他犯下重罪,可那小女无辜,臣以为,王上该收回成命,放那无辜女娃一条生路。”何煊有了话就憋不住,趁着这个机会,干脆一股脑倒出来,“臣亦有女儿,年纪与她不相上下,虽非金枝玉叶,在府中也受百般呵护”
“何煊,你这是在为苏家求情?”凌谨遇打断何煊的话,低低的问道。
凌天清要是知道有人还敢在圣上面前为她求情,恐怕要乐开了花。
她正和闻人莫笑玩的不亦乐乎,而原本是主人的花解语,撑着额头,看着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少年欢笑玩闹。
良辰美景活活的被这两个不解风情的人给糟蹋了。
“莫笑,时辰不早,你先去休息吧。”花解语也很疼爱闻人莫笑,不仅仅因为他是王上最偏爱的小侯爷,还因他天性纯良。
王公贵族,活在勾心斗角势力之争中,难得有纯良无争之人。
可是,这么由着他们玩闹,他如何向凌谨遇交差?
“不对不对,筱筱你应该这样”
“那这个手法到底要练多久?我能点住凌谨遇吗?”凌天清努力练习,问道c
两个对话的人完全无视花解语,继续热情的讨论着点穴。
“筱筱你要点王兄?”闻人莫笑突然惊诧的回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就算是求速死,也不能走这个方法啊!”
“我还有其他方法。”凌天清拽着闻人莫笑往花侯府的太医院跑去。
花解语重重的敲了敲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