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温寒是谁?
凌天清懊恼的拍拍头,如果他是温寒,这里的人似乎很看重什么辈分,肯定不会收她做徒弟。
不过,她立刻对张口就喊:“哥哥!”
这转变的够快,让温寒波澜不惊的脸,都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看在我哥哥和你师兄弟一场的份上”
看上去他不会收自己为徒,凌天清立刻站起来,笑眯眯拽拽自己宽大麻烦的衣袖:“温哥哥,你放我走吧。”
温寒墨玉般的眼,突然冷了下来。
“筱筱姑娘,你可曾想过,齐欢和令堂尚在牢狱中,若是你走了,王上会怎么做?”
果然还是痴傻,温寒心中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日后这种话万万不可再说,若是传入王上的耳中,你我皆会被罚。”
他说完,一挥衣袖,带起一股凉风,转身往外走去。
“筱筱姑娘还是早点休息,谨言慎行,莫要再说奇怪的话。”走到门边,雪白的身影微微停顿,再次嘱咐。
凌天清看着白色的身影消失,不觉郁闷的攥起拳头,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那么怕那个恶魔?
这样下去,谁来帮她逃走?
看来还是不能太心急,她要自己制定庞大的逃脱计划,实在不行,就只能等凌雪回来
凌雪,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这一夜,温寒没有再出现过,只是外面的古琴一直悠悠扬扬的漂浮在清冷的空气中,似乎是弹琴的人,在诉说着不得志,又似乎,是在对月说着寂寥。
寂寥真寂寥
凌天清连担心自己贞操的机会都没有,那个人似乎是个禁c欲主义者,看他的脸就知道他不近女色。
所以,她就坦然的睡了。
第二日一早,正睡的香,凌天清就被宫女拖起来,为她整理仪容,送入轿中,回到王宫。
在一夜的琴声中,凌天清睡的很好,因为梦见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老师和同学
站在迟暮宫的院子里,凌天清烦恼的扯着繁琐的衣服,她就这么被囚禁在这里,晚上送出去,白天关回来,一点自由都没有!
“不自由,毋宁死!”屁股上的伤虽然还很疼,但是不妨碍凌天清又活蹦乱跳起来。
她挥着衣袖,对着那株开着青色花朵的树,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害得迟暮宫里的四个宫人,都以为她又开始犯毛病,都不敢太靠近。
听说,将军府的小女儿,脑袋不清楚的时候犯病,会拿着菜刀到处追人砍,男的断jj,女的割
凌天清完全把那棵树当成了树洞,咕咕哝哝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最终叹了口气,伸手把头上的金步摇,翡玉簪全都拔下来,这些货真价实的金玉,压的她脖子都酸了。
她对着这株也叫“天清”的大树,抱着“相见恨晚”“同是天涯沦落人”和“救赎者”的复杂感情,当成树洞来宣泄。
“唉,如果你真有灵,就给我一点暗示,哪怕你是精怪,我也会把你当神仙供着,回家后给盖个大庙我家有很多钱,我的奖学金都给你买香火”
凌天清叽叽咕咕说了许久,终于说累了,捧着精美的金玉簪子,慢慢的转身,往屋内走去。
丫鬟侍童们,都小心的看着她沮丧的脸色,生怕她会突然发疯,拿着金步摇当凶器戳人。
“我不喜欢这里好阴森,好凄凉,好孤单,好寂寞”站在光洁的玉石板上,凌天清看着高大宽敞的房间,喃喃的说道。
“主子,您稍微休息一下吧。”梅欣飞快的取过她手里尖锐的簪子,放到妆奁盒里,说道。
“休息什么?!生命在于运动!”凌天清吐了口气,看着泛着陈旧黄色的帘幔,突然开始脱繁琐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