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吗?”
曾夫人前一刻仍在怀疑曾越泽还和这个小明星在纠缠不休,但现在看杨一珊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显然不像。
她浅勾了抹笑,淡淡开口道,“杨小姐,依照越泽的性子可能会心软,但你糟蹋成这样,他也看不见,我劝你还是先回去吧。”
后排车窗徐徐往上,香槟色车身碾过杨一珊脚尖,她不知躲闪,裙角擦过反光镜。
曾夫人收回视线,王叔重新开了音响,“夫人,我看这杨小姐不像个聪明人。”
“你也看出来了?”曾夫人抿唇,“她若真当着越泽的面糟践自个,那才是笑话,这一点上,我欣赏小艾,尽管不听话但总算聪明,知道曾家的底线在哪。”
“我看,杨小姐可能没听懂夫人的言外之意。”
“那也好,凭她这样瞎等,见不得越泽才最合我意。”
曾夫人一天都在忙着着手张罗曾静灵有孕的事,她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这么好的喜事,自然处处送贴。
曾越泽当天有事,只打了个电话给苏艾让她先过去,并告诉她包厢号及具体时间,吩咐了她别迟到。
苏艾本来不想去,可还是忍不住去了。
她未刻意打扮,但不好穿的太过随意,也算在家收拾了番,开车来到熹云酒店时正好傍晚4点50,离约定时间还差十分钟。
苏艾在服务员的带临下来至包厢门外,身着制服的服务员微微欠身,“请。”
她还来不及道谢,只看到眼前的门徐徐被推开,苏艾走进去后才发现整个包厢严整宽敞,一张巨大圆桌占去大半地方,米色组合沙发倒映在熠熠生辉的灯光内,服务员体贴地关了门。
包厢位于28层,高耸入云,自来只有站在此处俯瞰的份儿,苏艾此时却无暇顾及美景,靠近落地窗的一排高脚凳上,正中央位子端坐着一抹黑色身影。
男人手臂伸直落于吧台上,晶莹剔透的杯中红酒弥漫,润浸出血一般的妖娆夺目。
天很早便暗了下来,由于处得高,满目尽是萧瑟灰霾。
苏艾顿在原处,她认得那个背影,只是没有走上前。
她心里奇怪,明明说好五点,怎么别人一个都没到?
简凡喝口酒,身子侧过来半边,神色褪去她所熟悉的冷冽,多了些许懒散,“小艾,过来坐。”
她站定在门口,“是不是我来早了?”
“她们还在路上,一时半会到不了。”
苏艾拉开椅子,整个包厢大的能够听到回音,简凡身上总有股不容人逼近的气势,以前还没有现在这样明显过,他双眸深邃如潭,不大笑,也不似曾越泽那般阴晴不定,但这两都是令人琢磨不透的人物。
包厢内持续沉默,苏艾手掌撑起下巴,眼睛微微垂望,简凡颀长身子几乎全挨靠在吧台上,他眼睛睇向四周,颇带嘲讽开了口,“这地方不错吧?曾越泽常带你来玩?”
苏艾轻摇了摇头。
“小艾,坐过来,我们何时变得这样陌生了?”
苏艾以笑稍作掩饰心里的百感杂陈,“以前我们走得那样近,我总以为你离我真的没有多远,直到那天再见到你,我才明白原来我和你只差了一步而已,只是这一步太深,太远,难以跨越。”
简凡薄唇轻展,拿起酒杯朝苏艾轻扬,“这话真是深奥,小艾,我们没有走远,甚至成了一家人。”
聪明如他才是那盘棋局的执子人,任她百般试探,均无一处纰漏曝露。
“是啊,一家人,”苏艾眼睛望向窗外,霓虹灯的一抹艳色潋滟至她眼底,“曾静灵如今有了你的孩子,她对你,就连曾家对你,只会越来越依赖,越来越推心置腹了,不是。”
这话说出来,多少带有讽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