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与江姗儿虽然两情相悦,但因为父辈的缘故,两人的婚事不得不搁置。
但白一珂因为自己的经历,坚定地让顾启自己选择——因此,他决定,太子妃之位空缺。
太子侧妃进入东宫的时候,虽然不算是大操大办,但京城中还是人人都知道的。
江遇宸看着自己的女儿双手托腮坐在檐下,便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声音不算大但很是温柔:“难过吗?”
江姗儿倒是没有被吓到,像是早就知道江遇宸会来一样。
她冷笑一声:“难过,为什么会难过?我早已经”话到嘴边,她却说不下去了。
还是江遇宸替她说了下去:“你早已经考虑清楚了,从你真的想做他的太子妃的那一天开始,是吗?”
江姗儿点了点头。
“可在爹爹看来,你根本没有考虑好。”江遇宸忽然笑了,“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
“你爹爹我的故事,很久之前的故事,你想听吗?”江遇宸觉得,是时候把他与白一珂的故事讲给姗儿听了。
“有些话说出来虽然伤人,但因为是事实,所以你也该接受。我与你母亲,不过是在一个不合适的时间遇到的两个可怜人罢了,至于我的真心,早就在年少之时给了一个叫做白一珂的女子了。”
江姗儿听到“母亲”这两个字,有些恍惚——在她的记忆中,根本不存在母亲,从她有记忆的那一天开始,自己就是被父亲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后来稍微长大了些,明白每个人都是该有母亲的,她便去问父亲自己的母亲在那里。这个时候,江遇宸只是叹气,因此,她便没有问下去。
当时她以为这是父亲对母亲情根深种,母亲早早撒手人寰,他只要一想起来,便为自己的感情心痛。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白一珂?”江姗儿皱了眉头,“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对这个三个字的名字应该是有印象的,但是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汪水,明明感受得到它的存在,却不能抓住。
“在宫里听到的吧?”江遇宸倒是不着急。
“啊,对!”江姗儿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那不就是当今圣上早年间最爱的两个女人其中的一个嘛!当年皇贵妃的陪嫁丫鬟,也是来自楚父亲您也是楚国人,所以你们”江姗儿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父亲,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闭了嘴。
倒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关于白一珂的事情,江姗儿是从顾启那里听来的。
世上没有透风的墙,即使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既然是存在过的,便不可能被人们遗忘。况且“白一珂”这个人从出现到“忽然消失”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距离现在也不过就是十几年的时间,皇宫中有资历的人还在,当年的事情自然是能被泄露出来的,顾启知道点儿什么也不奇怪。
只是江姗儿和顾启知道的关于白一珂的事情有限罢了——毕竟后来那段日子,白一珂虽然还在皇宫之中,但是改头换面,用了云澜的身份;比如顾启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当年父皇宠爱的“白一珂”是一个人,还曾因为这个女人而为自己母亲鸣不平呢!毕竟在顾启看来,顾衍在那个隐秘的书房里,可是挂了一副那个女人的画像,只是自己的母亲根本不知道那个隐秘书房的存在,也不知道父皇心中一直想着那个早就消失了的女人!
曾经有一段时间顾衍管顾启很严,顾启心有怨恨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母亲,但后来没有实施罢了。
但顾启虽然心智成熟,可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有些话在朝堂上要憋住,在自己的父皇母后面前要憋住,然而他总要找个时机说出来——巧了,江姗儿身为他唯一年纪差不多的玩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