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七八张桌子,生意却火爆异常。
只因这酒馆里的有种酒,名叫桃花酿,远近驰名的香,北关城,无人不知桃花酿,饮后三年不能忘,三年,无论走多远,都愿意再回来饮一壶桃花酿,故酒馆也就叫做三年后了。
三伏天,虽是傍晚,还是燥热难耐,酒馆门窗大开,暑气还是难以散去。
顾北星找了个靠门的两人小桌坐下,酒馆里喧嚣异常,隔壁几桌,个人,边喝边聊着家常,旁边一桌,坐的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的人,只是桌旁靠着一把一人多高的大刀,散发着浓重的血腥之气,正是那霸刀先生——余如海。
三年后的店小二早就摸清了余如海的习惯,每个月的三号和九号,余如海定会到店里来喝酒,平时偶尔可能也会来,只是三号和九号这个日子是固定不变,雷打不动的。
余如海一身书生气,待人也彬彬有礼,若是身旁没有那把骇人的大刀,或许旁人很难将他和霸刀联系起来。
酒馆角落里还坐着一个身着灰色麻布长袍的中年人,衣衫褴褛,满头黑白斑驳的长发,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吃着面前的酒菜,似乎感受不到别人的存在,当然,也没人在意他。
“顾少爷,你的五香酱鸭c秋雁南飞,还有三两桃花酿。”店小二将酒菜递上来。
顾北星随即吃起来。
不一会儿,他听到角落那桌的中年人似乎在和店小二争执着。
“客官,你今天下午两个时辰,都点了八次桃花酿了,一次八两,八八六十四两,客官,我看你也喝的差不多了,就别喝了,改天再喝吧。”店小二也是好心。
一方面中年人喝的确实有些多了,另一方面,桃花酿,价格不菲,这人衣衫褴褛,店小二也是怕他支付不起。
“上酒,上酒,我还要喝,你不要拦着我。”长衫人醉醺醺说道。
“客官,要不你先把账结了,我再给你上酒?”店小二试探道。
“你是觉得我付不起酒钱?哈哈,小二,你且说我喝了多少酒菜钱。”长衫人说道。
“酱鸭一份,翅根四支,水仙果一盘,桃花酿六十四两,共计三百九十四钱,折合下品灵石三两九。”店小二算道。
这长衫人,一下午倒是消费不菲,都抵得上普通人家半月开销了,这三年后的桃花酿,也确实贵了些,可抵不过酒香且独此一家。
长衫人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两下品灵石,和十几枚铜钱来,模样有些狼狈。
“小二,你看,我身上现在加起来也就一百多钱,你看能不能容我回去拿些钱回来付上?”长衫人说道。
“能是能,可我看你面生,不是本地人吧,万一你走了不回来了,我怎么办?你总要有些东西放在这抵押着吧。”店小二说道。
“你说的却也不无道理,只是你看我这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权当行个方便,我去拿了钱便回来。”长衫人尴尬道。
“谁说没有,你腰间不是有枚玉佩吗?放在这抵押着,等你回来就还与你。”店小二两个眼珠早就盯上了长衫人腰间的玉佩。
“不可,万万不可,我去取了钱便回来。”长衫人突然神色激动起来,起身就要离开。
店小二上前拦到“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道理,我这店,供你好吃好喝,你却吃完就要走,这天下哪有吃饭不付钱的道理。”
长衫人将身上所有的钱放在桌上“这些你先拿着,我去取了钱便回来付上,我没说不付。”
“那你把玉佩压这,付了钱便来取走。”店小二坚持道。
“不行,玉佩不可以放在这。”长衫人做势便要离开。
“不行,必须押在这。”店小二说着就伸手去夺那玉佩。
长衫人便伸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