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念头一闪而过,杜良静下心来,先看看凌师伤势如何吧。
他俯下身来,伸出手来,在凌川鼻尖探了探,还有呼吸,又检查了一下凌川的身体,并无大碍,所幸杜苍只是一心抢夺月儿,没有伤害凌师的性命,只是头部遭受重击,气血紊乱。
杜良将凌川扶起,掏出随身的百星丹,给凌川服下,星丹乃杜家祖传丹方炼制的丹药,分百星丹c千星丹以及传说中的圣星丹,杜家当代只炼的出百星丹,千星丹只有族中前人传下来的几颗,至于那圣星丹,早已失传许久了。
杜家祖训最后几页曾记载,据说杜家也曾强盛,鼎盛之时,族中化一境强者如云,原本也不是屈居在这北关塞外的不毛之地,只言片语,模糊的很,应该是书写祖训的人故意要隐瞒些什么
杜良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身旁的杜渊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他掏出随身的镇痛药物给杜师服下,魂念受创,服百星丹并无作用,而那修补魂念的天材地宝,要么价值连城,要么有价无市,杜师的伤,只能慢慢休养了。
杜渊虽然渐渐平静下来,但精神仍旧萎靡。倒是凌川面色渐渐好转。
只听接连咳嗽一声,凌川双目睁开,咳出一口血来,染红了白雪。
“凌师,怎么样,没事吧?”杜良扶着凌川急切道。
“没事,没事,这一口淤血咳出来,好多了好多了”
凌川顿了顿“只是,老朽无能,没能保护的好小姐,老朽心中有愧啊。”
“凌师不必内疚,是那杜苍奸诈狡猾,怨不得你,凌师放心吧,那杜苍定会回来找我讨要月儿的魂念,到时候,我定要他付出代价。”
“唉,没想到今日外出,本是渡顾将军之魂,哪知却徒生如此变故,于你我二族,皆是灾祸呀。”凌川感叹道。
杜良轻声说道“凌师不必多言,此番渡顾将军之魂为善因,而恶果与此事无关,此番任务现已完成,该早早回族中交差,再与父亲c凌伯伯以及宗族各长老商量一番,该如何将杜苍缉拿回来,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凌川面露愧色“还是二少爷想的周全,老朽老了,老了,杜渊教出了个好弟子啊。”
“杜师过奖了。杜师现在身体无恙吧,我师父还劳烦您扶一下了,我不能放任顾将军的躯体丢于此处,没了魂念气势震慑,山林中的野兽该要出来糟蹋了。”杜良正色道。
“二少爷放心,老朽身体已无大碍了。”凌川说道。
“那就劳烦杜师了。”
“二少爷哪里的话,我与杜老头,本就是多年老友。”
杜良起身将顾将军躯体背起,顾将军身躯伟岸,身穿猩红英莲流云百战甲,面如重枣,英姿勃发,杜良背着他,犹如孩童背了个大人一般,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
星魂晶中,凌月的魂念还在沉睡着,毕竟是受了断魂针的创伤,大约还需要许久才能醒来,星魂晶的另一旁,顾将军顾北星盘腿而坐。
“杜良小友,此番前来渡在下之魂,不料竞生出如此变故,在下实在心中有愧,顾某一介亡魂,战死之人,实在不该再让你们受牵连了。”顾北星的声音在杜良心中响起。
“将军何须多言,将军守卫北关之地数十载,劳苦功高,杜良自打幼年时起,就听着北战灵王的故事长大,敬仰之情发自内心,此番能渡将军之魂,杜良万分荣幸。”
“什么北战灵王,都是大家瞎传,顾某一介武夫,何足挂齿。”
“对了,我看杜良小友,身上并无灵气修为,外修大概在九窍二阶左右,顾某不明白,小友魂念天赋如此之高,灵气修为应该只强不弱才对,为何只是单单锻炼了,连引灵诀c万灵术都不曾习得,更不曾引灵入体,冲开窍穴呢?”顾北星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