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不由自主地别目光落在他身边穿着病号服的女人上。
她侧着脸,五官精巧细致,尽管比我想象的样子还要清瘦些,但并不苍老,她和我小时候记忆的样子区别不大,宽大的病号服使她看上去很纤弱,不管怎么看,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叫韩巧媚的女人都是美丽的,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她光洁的皮肤依然泛着美丽的神采。
自从知道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无数次想象过我们相逢时的情景,没想到确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身边的男人时不时宠溺地看着她笑,这令我一下子就想起我的父亲,心中对她的怜爱和同情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想,她没有资格再见到我,我也坚决不去见她,所以,我把鸡汤缓缓地放在病房门口,刚想转头就走,迎面走来张雄超,他手里提着暖水瓶笑盈盈地走过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大老远就听到她哼唱周华健的《亲亲我的宝贝》。
“冉冉来啦,你怎么不进去?”张雄超狐疑地看着我,然后头不由自主地看向病房。
我支吾了一下,“接到学校的电话,我有点急事先走了。”然后低头拿起保温桶塞到张雄超的怀里。
我不知道里面的女人看到丽丽怀里的孩子是不是会想起我小时候的样子,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狂奔着跑下楼梯,脑海里都是小的时候妈妈帮我梳小辫子的情形,她总是会拿一个小板凳,让我坐在板凳上,然后嘴里幸福地哼唱着“月儿明,风儿轻。”
据爸爸说,我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那首温暖轻柔地《摇篮曲》她就经常唱给我听,一直唱了五年,每次哄我入睡,帮我梳头她都会哼唱。
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想起来,心痛地就难以自持,坐进车子里,趴在方向盘上,我终于痛快地哭出声音。
接到蒋化南的电话我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他没来叫我跑步,他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沙哑,“冉冉,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你家?你出什么事了吗?”我疑惑不解。
“嗯,来我家,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想尽快出发,去西藏。”说完,还没等我说话,电话里已经传来通话中断的声音。
蒋化南明显有些反常,担心他出什么事,匆忙驱车来到他家。蒋化南的家我来过一次,虽然只到了楼下,但他告诉过我他住在601室。
这是一栋年代相对久远的房子,楼道里有些黑暗,好不容易爬上六楼,气喘吁吁地敲蒋化南的门。
过了好一会儿,蒋化南才跌跌撞撞地来给我开门,他显然是喝酒了,酒味很浓,我一边用手扇,一边皱着眉头问:“你喝酒了啊?”
“喝的不多。”帮我打开门后,蒋化南摇摇手,然后又踉踉跄跄地退回到沙发上。
酒红色的沙发上随意扔着几个抱枕,茶几上有花生米和都喝光了的啤酒易拉罐。
蒋化南喝完最后一口酒,然后抬起手腕,易拉罐在他手里掉落,“哐当“一声掉落在茶几上,他却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瞥了一眼蒋化南,我关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拿了一个空塑料袋,把茶几上的空易拉罐收进去。然后抬头看着他,等待他回答我的问题。
“冉冉,你学生的专业课考完没?”
“考完了,怎么了?”
看着蒋化南的样子,我继续说:“已经是五月底了,学生的专业考试早就考完了,再差半个月,就要全国高考了。你糊涂了?”
“请个假,我们尽快去西藏吧。”他的声音沙哑低沉,眸光有说不出的深邃。
我犹豫了一会儿,“再等半个月吧,学生考完,我就无牵无挂了。”
蒋化南低下头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勉为其难地说:“好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