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怔怔地看着温凉明显还没清醒过来泛着些傻乎乎的样子,心里喜欢的不行。
“醒了就起来了,去洗个漱出来我给你把早餐做好了。”
温凉边点头边坐直了打着小哈欠,她终于睡好了一觉,精神还算不错。
谢铭笑起来,大手把温凉头顶的乱发往下压了一压。
收回手的时候看了看手表才反应过来:“小凉,等会我要去开个重要的会,陪不了你了。”
“今天下雨,你别出去乱跑,再着凉就不好了。”
谢铭一边嘱咐一边转身出卧室,走到楼下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一样。
又回头问了一句:“晚上想吃什么?我早点回来做饭,咱们一起吃晚餐。”
温凉抿紧唇很勉强的笑了下,开口道:“谢铭哥哥,你过来一下。”
谢铭看得出来温凉的笑容下隐藏了别的情绪,似乎是强忍的哀伤,似乎又是些好像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
可是他一时想不到确切的形容,只是有些发懵地走过去。
温凉一把抱住他,很紧的抱了半分钟,然后又仰着脸轻轻吻了吻谢铭的下巴,嫣然一笑。
“晚上早点回来。”
谢铭的心一下子就乱了。
“我不去了好不好?不开会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我这就给助理打电话。”!
说着,他忙伸手去掏手机,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手竟使不上劲儿,一时没有掏出来。
温凉笑着推推他:“行了走吧你,好端端的干嘛呢?要不是重要的会议你能穿成这样?快去吧晚上早点儿回来就行。”
爱人的笑脸一如从前,或许是太久没看过了,他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谢铭心里的不安仍隐约存在,但今天这个会要关系到谢天董事会成员身份的裁决,说不定自己不在的话谢天会忍不住冲动吵起来,那一切都无法挽回。
想了想,温凉在家,又招惹不了什么血光之灾的。(!≈ap;
他还是走了。
温凉直到听见门被关上的一声闷响才回过神。
她踉踉跄跄地跑到门边,可开门的时候电门已经关上了。
她又忙跑到二楼,透过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看到了向助理车走过去的男人。
一个高欣挺秀的背影。
温凉整个人都几乎要贴在窗户上了。
她说谢铭,你回回头,你再让我看看你的脸
可直到上车车门被关上,谢铭都没有再回过头看一眼。
也不知道怎么了,温凉脚下一软便跪到了地上,她扶着窗户干呕个不停。
半天,她去冲了澡,把自己从里到外洗了个安静。
然后换了整齐的运动装。
这身运动装是当初她失明的时候谢铭给她买的。
那时候也不胖但是正合身,现在兜在她身上竟然有些松松垮垮,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温凉带上墨镜和棒球帽,背了个不算沉的双肩包。
钱包和身份证还有银行卡就放在里面,想到以后自己可能短时间内不会有钱了,她又把钱包从双肩包里掏了出来,塞进了裤子口袋里。
包里除了几件换洗的运动装之外,多余的什么都没带,甚至连药都没有。
和上次选择用死亡欺骗谢铭的离开不一样,这次让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走是这么轻松的一件事。
她打车直接到了飞机场,买了去海拉尔的飞机票。
她想着内蒙古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和烤全羊,觉得自己终于要变成自己的了
从此以后,分道扬镳,再不过问
飞机是中午的,她还得等上两个小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