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合的脸色一次次地颓圮下去,最后温凉被推出来的时候他俨然老了十岁一样的像个老人。
所有的照片都一张张地记录下了刘苏合对温凉无微不至的照顾一刻不离的陪伴
在她最害怕的时候,解救她的是他;在她最脆弱的时候,陪伴她的是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安慰她的也是他;甚至在她从鬼门关绕了一圈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他
刘苏合好像一根突然飞来的利剑,把两人之间维持着的那张薄弱的纸又给戳了大窟窿
谢铭的脸上写满了酸涩惶恐的不安。
他没料到已经身体好转了这么多的温凉其实一直都在暗自忍耐。
他也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会酒醉时抱着温凉喊别人名字。
他觉得自己实在残忍可恨,可是他不容许有人妄想抢他的东西。
或许这就是他最残忍的地方吧
看完新闻,天都暗了。
谢铭这一天也累坏了,和衣卧在温凉身边,他抱紧了怀里的人,进入睡眠那一刻梦呓似的念叨了一句:“断了都断了,我要你就够了”
大早上温凉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几点了,遮光的窗帘拉了一半,暖融融的光晃了大半个床。
她眯了眯眼费力坐起来,一动全身都酸疼。
她回到卧室,谢铭不在,但是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再走廊上她听到一些隐约的早间新闻的声音。
她缓缓起身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好像鬼一样的自己,淡淡笑了笑。
真的仿佛一个魔咒一样的。
每次死都死不了
走下楼梯,豆浆和油条的甜香突然渗进了她的嗅觉,温凉一时愣了神。
一直期待的无非也就如此了
天气很好,阳光很暖,也没有风声。
爱人也很好,细心温柔,洗手做汤羹。
但是一生中里黑夜占了一半,阴雨天占了一部分,好天气毕竟是少数。
“醒了?怎么不叫我?”
谢铭手中端着豆浆,他是准备上楼叫醒温凉吃饭的,睡久了更不舒服。
但看到温凉已经醒了的时候竟然有了些瑟缩和心虚。
温凉嘴里和嗓子疼的不行,她昨天伤着的时候强撑着说了太多话,现在一个字都不想说。
“嘴里还疼?”
谢铭察觉出来,脸上都是可见的心疼,他忙凑过去。
“给我看看,昨天张医生留了药,等会吃点东西再上。”
温凉摇摇头,对谢铭的殷勤心里很抵触。
昨天晚上还是急风骤雨和无情伤害,早上起来就换了一副面孔,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心里无比的失望疲惫。
“还气呢?”
谢铭宽厚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温凉柔软的卷发,滑下来的时候捧了她的脸,声音无比温柔。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是吃醋,怕你傻乎乎在外面吃亏受骗,这几天我在家好好陪你,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等你有了力气,拿着凳子抽我都一动不动的好不好?”
谢铭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讨好。c
他拉着温凉坐到餐桌旁,把油条和豆浆都推了过去,桌子上竟然还放着一碟小小的咸菜。
谢铭以前从来不肯让她吃这些
可是温凉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波动。
只是有些觉得这个同床共枕了两年的男人十分陌生。
她竟然不知道他的口才这么好过。
把偏执霸道和占有欲说成只是吃醋,把强暴侮辱说成只是担心。
温凉觉得自己的爱一直都是扭曲的
可竟没想到过谢铭的爱比她的爱还要扭曲。
谢铭看到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