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明亮的书房里,坐着轮椅的老人把最后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门,刘叔便立马走去轻轻上了锁,再把屋内所有的帘子拉上,才把灯给打开。
老人拿起老花镜戴上,随后不太熟练地打开电脑,按了几下,抬起头一脸懵地看着刘叔:“小刘啊,这个视频通话怎么弄来着?哪个键?这个绿的还是红的,我记不住啊。”
刘叔无奈地笑了笑:“老爷,是那个绿色的。”
老人“哦”了一声,低头又鼓捣了一阵,再一次抬起头:“不行,还是你来吧。”
刘叔走过去,打开电脑熟练的操作了一番,很快电脑画面就传出了清晰的画面,画面中,一个少女头上缠着干净的纱布正安安静静地病床上,平稳地呼吸着。
很快,电脑屏幕里就出现一个金发碧眼的白衣天使,看到屏幕里老人的样貌,笑容灿烂的招招手,打了个招呼。
“今天小凉的身体情况怎么样?”老人凑近屏幕想要更加看清楚一点儿少女的模样。
护工也不挡着,用熟练的中文回答:“好了很多呢,这两天每天醒过来的时间已经超过两个小时了呢,很快就能痊愈了。”
听到这句话,颜老爷子长长松了口气:“她什么时候醒过来啊,让她跟我说两句话。”
“好的,我会替您转告。”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温凉不愿意,人家也不管
毕竟,这不是他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了
“算了,别强求她了,明天我就过去了。”
“老爷,您明天不是”
他摆摆手,关上了电脑。
晚上,谢铭一如既往被噩梦惊醒,直到他伸手摸索着床边,才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变得空荡荡的。
清醒过来后,他记起来温凉已经离开他一个月了。
男人的模样憔悴的不行,他从床头柜上拿过串珠,目光呆滞地看了好久。
温凉留下的东西太少,谢铭甚至把她在手机里的那条录音都拷贝了下来,存在自己的u盘里。
曾经装了大大小小公司文件的储存器如今被清空得一干二净。
只剩她那条录音。
那是温凉的声音,他爱人的声音。
自己再也听不到的声音
隔窗看到外面漆黑的夜色,谢铭从未觉感到那么绝望与孤独,他浑浑噩噩地下床,在浴室刮了脸上的胡子,一个人又去了那间杂物房。
温凉的奶香味已经散去好。谢铭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看到窗台几粒没被吃干净的鸟食,终究还是忍不住情绪。
到处都是她的记忆,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是温凉曾经存在过的痕迹,根本就忘不了,也舍不得。
“我错了”空荡的房间里,他轻声呢喃道。
仿佛是对远方的爱人道歉。
能梦见也好,只要能看到她,再见她一次,就算让他付出一切他都愿意。
可惜现在,似乎一切都成了奢望。
第二天一早,男人开车去了温凉家。
温凉妈妈正在房间里折衣服,看见有人来便连忙放下了手上的活,笑着走到客厅。
“谢先生?”
“阿姨。”
说着,女人往他身后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后,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失落:“小凉她,没有跟来吗?”
“”
“这孩子,连妈妈都不来看看。”
“公司有点事下次我会把她带来。”
女人给他泡了杯茶:“谢先生坐一下吧。”
“不了,”谢铭顿了顿,“我来帮她拿点东西。”????
温凉的房间很大,但很简单,一张床一把躺椅一个书柜,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