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大哥不是已经跟那个兰知暖头几年就订婚了吗,只是两个人都要强,一心只顾着事业,这几年也没听风声了,巴巴可是让我催催你们呢,你俩可不能落在我们后头啊。”
谢天一边喝汤,一边问道。
“不是说谢铭哥有桩娃娃亲吗?怎么又订婚了?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颜初皱着眉,质问。
谢天耸耸肩:“我以为你知道呢,你都知道娃娃亲这回事儿怎么能不知道他订婚了呢?”
可颜初就是不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的?”谢铭突然开口,毕竟知道他被家人订过娃娃亲的人已经超不过四五个人了吧,况且颜初又是刚回来颜家没几年,那边的事情已经成了颜家的禁忌,几乎已经不敢有人再提起来了,她会知道实在是意料之外。
“诶?对哦,颜初你是怎么知道的啊?我还以为你们家都不敢提关于那边的事情了呢。”
颜初一怔,觉得自己话多触到岩礁了,她强压住慌乱,摇摇头:“只是当初随口听爸妈提过一嘴。”
谢天不疑有他,顺着话道:“这件事儿现在已经没人敢提了,以后也别说了吧。”
颜初连忙点点头,看来那件事儿远比在她的想象中复杂得多。
吃完饭,谢天有心留谢铭多待会儿,可是谢铭就像是火烧屁股了一般,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谢天笃定地说肯定是兰知暖的电话,颜初的脸色暧昧不明。
其实管家只是打电话来告知家里的药已经快要用完了,瞬间顺嘴提了一句今天给温凉上最后一瓶眼药时,温凉要自己滴眼药,结果指甲太长划破了眼皮不说,最后一瓶眼药也摔碎了。
“喂,轻点”
谢铭低头动作着,声音低沉:“叫我什么。”
“哥,哥哥。”因为长时间没出去见阳光,温凉的皮肤比以前更加的透白,干净的脚趾因为疼痛而微微蜷缩着,她的嘴唇被瓷白的牙齿咬住,整个身体都畏惧得在发抖。
“我还以为你不怕。”回想起曾经把她压在床上她都一声不吭的样子,谢铭没来由地觉得这样的温凉有些可爱。
“你碰到里面的肉了。”
“行,你自己来。”谢铭把指甲钳递了过去。
温凉抽回被谢铭捏的通红的手,孩子似的把剪坏了的手指含进嘴里,委屈道:“我看不见。”
“麻烦。”冷着脸把她扯过来,但力气太大,害得温凉直接倒过来摔在自己身上,指甲钳也应声落地
害怕他生气,她连忙蹲了下来,在地上摸索了半天,不一会儿抬起头,战战兢兢地把带着余温的指甲钳还给他:“我不痛,你继续剪吧。”
谢铭看她态度挺好,犹豫了一会儿,拿过她的手,掐住手指又开始修剪起来。
从小到大从来没这么伺候过别人,也没有故意想去欺负温凉,只是觉得只有趁这个时候才能逗逗她而已。
“你想不想走?”他突然问她。
温凉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谢铭有些不理解,“为什么?”
眼神放空地看着地面,她却不再说话了。
这天,谢铭解开她的脚链,难得让她去餐桌旁吃饭。
她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有些局促地被他牵着手,带到另外的大房间里。
几个月都是营养针加白粥,顶多粥上有些菜叶肉块和油水,一是害怕她发病时弄脏衣服,二是故意不想让她吃得好。
吃饱了就会有力气想事,有力气逃走,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
“今天不打针吗?”温凉看起来好像不太适应陌生的环境,有些紧张。
“不打,”谢铭把碗筷放到他面前,“吃饭。”
可能是好